“不可。”两字脱口而出,是支脉的堂叔秦镜,慌忙道。
秦载阳秦言二人不禁皱眉,即为叔伯也太过大胆,此乃秦家大事,秦言又是秦家少主,本就理所当然,竟敢出声阻止。
不等秦言说话,秦镜一旁的管家禄文开口道“镜爷是念秦言少主年幼,若坏了殷郡守大事可不好,再则陆安前县尉死于匪盗,也是为秦言少主安危找想。”
闻言秦镜赶忙点头,“是是是,堂叔就是这个意思,还是禄管事能说会道,我这个老头呀,口角不利索啊,哈哈”说着自顾自的笑起来。
“是是是,老禄说言甚是呀。”
“言儿年少,真不宜太早入仕。”
“对呀,那边多危险,言儿还是先修身养性,带修为提高后再行打算不迟。”
几位叔伯经禄文这么一点拨,简直如开闸的水,奔涌而出,七嘴八舌的劝导着。
闻言秦言会意的笑了笑,眯着眼看着几位叔伯道“那各位堂,叔伯有何指教,不如驳了殷太守如何。没准晚几年,还会给我个县令当当。岂不快哉,哈哈”说着哈哈的笑着,笑的几人心里没底。
一位堂伯连忙摆手“这怎么可以,若是恶了殷太守美意,惹恼了他老人家,秦家日后可不好过。”
“是是是”
“老三说的是呀”
“对对,不能驳了太守美意。”
秦言依旧不语,低头喝了口茶,看几位宿老继续表演,轻吐一口气“蛤”。
“对对,老三所言甚是,言儿还未立冠,不如在等几年,不过驳了郡守好意也不好,你们说怎么办呢。”说着声音越来越小,嘀嘀咕咕的。
几人打着什么主意秦言懂,当着秦言的面都不想做这个出头鸟,毕竟老家主还在,万一出关秦言一诉苦,可就了不得了。
打着马虎眼,彼此推辞,眼神来回瞟,就差把秦言笑喷出来,这群老东西,想占便宜还怕当责任,老而不死是为贼没错。
“不然听在下一言,如今秦言少主年幼,不如择族中几位及冠而立的子弟前去,一来历练历练,二来相互有个照应。”禄文知道自己开口的时候到了。
“对对对”
“禄管事说言有理”
“不愧是打底秦府诸事的禄管事,脑子就是转的快。”
众人借坡下驴,应的那叫一个快,七嘴八舌就差没把秦家贴给禄文了。
“呼”轻轻的放下手中盏茶,秦言摇了摇头。
“禄管事是吧。”
禄文微笑着,这事不可能不触怒秦言的,不过自己是下人也得硬着头皮,这是个表忠心的时候“少主有何指教,禄某山野村夫,目光短浅,若说错什么还望赎罪。”
秦言就喜欢这种自以为是,又爱掺和的人,端坐堂前“禄管事出来下,秦言有一事不明,还望指教。”
闻言禄文跨步到了厅***手背弓道“言少主有何事,望不吝赐教。”
禄文也是有底气的,他六品天府,长生境,哪怕在秦家也是前十的战力,不然也不会被招入秦家,做了这秦家管事。
他原本只是个客卿习教,凭借着自己脑筋转得快,实力高强,慢慢做了秦家管家,他脑子活络,老家主在时,为他马首是瞻。
如今秦载阳当家,也就顺着跟族中宿老走的近了。
若说稳胜他的现场估计也只有秦载阳了,但他不担心,秦载阳的性格如此,基本不会出手,哪怕秦言不悦至多也不过几句责骂,与族中宿老的人情相比,稳赚不赔。
“二爷,劳烦您出手。”眯着眼的秦言,露出一丝笑意,嘴角微扬打着坏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