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啦，检阅成果吗？”

夏子萱甩着马尾辫走过来。

白松笑着说道：“在这里排练，感觉怎么样？”

“当然好啊，像回家一样。”

夏子萱不是凡尔赛，当年在她十七八岁的时候，她一直是在华国大剧院排练的。

只不过，她从被指挥的那一个，变成了指挥的那个。

“其实，从那天在领导办公室出来，我就一直想找机会问问你。”

白松和夏子萱一边向外走，一边聊天。

“既然你当初是在这里进修，你的导师又是宋团长，那你为什么会去红青青艺术中心，这种二流的艺术中心啊？”

白松一向直言不讳。

“这个嘛……”

夏子萱有些沉默，白松立刻意识到，自己可能问错问题了，她不是领导，不能随便怼。

“对不住，是我冒昧了。”

“哎呀，不是你想的那样。”夏子萱意识到白松想多了，赶紧摆手。

“其实，我是可以留在华国大剧院的艺术团进行表演的，但是那样的话，可能会惹来非议，说我是靠关系、托人才进来的，因为我太年轻了，这里的艺术团成员，都至少三十岁了，很有资历经验才能留下的。“

“所以，你就选择了在红青青积攒经验，是吗？“

白松问道。

“对。胡姐对我非常好，而且红青青也不错，至少像曲苑杂坛这种演出，都是定时在我们这里演出。民族舞、古典舞等等很多舞种，也都有专门的团队，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嘛。“

白松这下明白了。

“你说的靠关系，靠人，这个意思是？“

夏子萱有些不以为意。

“都是别人嫉妒瞎传的，哪有那么厉害。我妈妈和宋团长是至交好友，而且是同一个师父，属于是一个师门的姐妹。我妈妈嫁给我爸爸后，就隐退了，再也没有登台过。那个时候，她们俩是军乐团的‘双子星‘。“

居然这么有来头？

白松大吃一惊。

宋团长，可是整个华国家喻户晓的女高音歌唱家，何止是官方演出，在各种全国性的演出中，宋团长都有献唱，而且，更是在国际上许多大奖赛上，为国争光。

夏子萱的妈妈能和宋团长是“双子星“，可见，她的妈妈实力不在宋团长之下。

能让这样的优秀女性隐退，夏子萱的爸爸又该是什么人物？！

白松突然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那……你怎么在艺术中心里，做舞蹈方面的骨干，而不是唱歌？“

“最开始的时候，也是在合唱团做领唱，后来被人举报了，说我是靠关系的呗。“

夏子萱不以为然耸了耸肩，但是只是表面的淡然，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女孩，有才华有实力，被人这样说，难免不失意。

选择其他的方向，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白松彻底明白了。

阳光正好，华国大剧院的广场很大，绿化率也高，二人在林荫小路中散步，广场边，还有连成一排的葡萄架。

“时候不早，咱们回去看看第一遍排练的效果吧。“

“好。“

……

散场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气温也凉爽了许多。

剧团的成员，足有一百多人，已经渐渐散去，华国大剧院，恢复了往日的静谧庄严。

后台里，艺术中心的骨干们正在穿梭忙碌，白松则在一旁，偶尔打打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