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镶顿了顿,见云圣倾看着他,便说道,“听说那天晚上,是摄政王帮你解围的?”
云圣倾点头。
大庭广众之下发生的事情,她也没想过瞒着谁。
“摄政王从来未曾对那个女子上过心,对倾儿,算是特殊的,你要好好把握,说不定,……能是一段好姻缘。”
和杀人如麻,冷酷无情的摄政王?
云圣倾看了一眼云镶的脑袋,不知道里面是不是进了水。
见云圣倾不说话,云镶接着说道,“你在大街上,踢了摄政王的轿子,摄政王都没计较,你要见好就收,以后,在摄政王面前,不可任性。”
云圣倾重新看了云镶一眼。
只说她踢了摄政王的轿子,咋不说摄政王在大街上叫她小东西?
她那是任性?她是要看看摄政王对她到底有何企图。
她不信,她能看出摄政王对她有企图,大将军爹爹能看不出。
云镶见云圣倾油盐不进,站了起来,说道,“你在这里也好,等解除了戒严宵禁,再回去。”
说完,站起来就走了。
云圣倾送了云镶离开,回到百草堂,依然站在柜台后面捣药。
傍晚的时候,街上有人奔走相告,终于解除戒严宵禁,可以随意出入了。
很多人趁着天色尚早,出来置办一些生活必用品。
晚些时候,华老先生带着药童回来,一进来,就捋着胡须,说道,“没想到,刑部侍郎居然是潜伏在严幕严督工身边的刺客,可真是用心良苦啊!”
云圣倾连忙上前,给华老先生倒了一杯茶,“师父请喝茶,坐下慢慢说!”
“刚才路过大街口,告示上说了,宋肖以拜师为名,潜伏在严幕严督工身边多年,和江洋大盗联手,杀死了国之栋梁,已经被皇上下旨凌迟,家中男丁充军发配,女子流放岭南。可真是大快人心!”
云圣倾马上意识到,既然这一切都是摄政王的人在操作,皇上肯定知道这个结果真相。
谁让摄政王一手遮天,即便是皇上失去了严幕和宋肖两个心腹,也不得不按照摄政王给出的路,处死宋肖。
从此,皇帝和摄政王之间的争斗,会更加激烈,她作为摄政王的未婚妻,夹在中间,可谓步履维艰。
她得去寻找娘亲,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成行。
华老先生脸上明显挂着笑意,接着说道,“还有一个消息,倾儿听了一定高兴。”
他捋着胡须,故意停下,显然是在卖关子。
云圣倾也不着急,甚至都没问一句。
华老先生滞了滞,这才说道,“圣地要来人了,这一次,不只是招收学医的学员,还要招收耕种,水利,纺织,造纸,冶炼,总之,各行各业,都有名额。”
华老先生显得很兴奋,仿佛回到了年少时,在圣地学医的时候。
云圣倾倒是没想到,圣地居然招收这么多的学员。
“圣地的人一个月之后就到了,若还是以前的考试程序,你除了要参加针灸把脉和开药方,还要比赛炼制成药。到时候,要自己带足了药材。故而,明天起,你就不要来百草堂了,赶紧准备上好的药材,在大将军府上练习制作成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