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染，不要再浪费灵气了，为师早已生机尽断。”林渊阻止林染继续给他输送灵气。

“师父，不会的，我医术很好的，而且你说过我天赋很好的，只要给我时间我一定可以治好你的。”

“对了，医书，古籍上一定有办法。”林染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想去书架上拿书。

“咳咳咳，好了，阿染你做为医者是知道的，为师活不了。”林渊打破了林染想要自欺欺人的想法。

“师父，你不要丢下阿染一个人，阿染只有你了！”林染再也控制不住崩溃大哭出来。

她如今也不过刚刚十五岁，就算心智成熟，但一下子就经历了这么多事，她也会害怕也会承受不住。

“不，阿染，你除了师父还有其他家人，你的亲缘未断。”

林渊费力的抬手摸了摸林染的头，“阿染是个好孩子，大家都会像师父一样喜欢你的！”

他和林染相依为命十五年了，林染不仅仅是他的徒弟，更是他的救赎。

在他对这世间一切失去希望时，林染的出现让他知道他是被需要的，教导林染也成了他活下去的一个动力。

“阿染，可不可以帮师父一件事？”林渊轻声问道。

“师父，无论什么事阿染都会答应你的，只要你好好的。”

“阿染，师父当年听了你师祖的话下山去找自己的路，想去看看这世间有为什么值得我守护的，可到头来却只觉得这世间不值得。”

“我想知道，所谓的路是什么，什么宗门门规使命又与我何干？”林渊眼神空洞的看着前方。

他已经浑浑噩噩大半辈子了，年少轻狂总是想一剑斩去所有不平事，结果被尘世迷了眼，撞了个满身伤痕。

到如今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错了，不知道当初那个人可还记得他。

“师父，你放心阿染会替你去看着世间，去走你走过的路，去看看这世间到底值不值得你去守护。”

“咳咳……好，好！”

林渊眼底浮现出笑意，最后他的双手还是无力的落了下来，满是皱纹的眼角仿佛有一滴泪快速划过，最终消失在鬓角的白发里。

“师父，您一路走好！”

林染红着眼眶替林渊合上了双眼，眼睁睁看着他身体消散化作点点星光注入他们脚下的大阵中。

一阵光芒闪过，大阵上浮现出一道泛着金光的魂体，正是之前助林染的魂体。

“多谢前辈们的帮助！”林染整理好情绪恭敬地对着魂体鞠了一躬。

金色魂体没说什么，只是闪了两下。

林染连忙有些焦急的问道:“前辈，我们问天宗历代前辈们死后以自身注入护宗大阵，我曾见过其他前辈受助于他们，晚辈想问一下我师父现在魂体是否也在阵中。”

金色魂体这次回答了林染。

“没有什么魂体，你之前见到的不过是一些执念罢了，而我便是他们最后留下来的意识。”

“大阵中的执念都是放不下问天宗，在见到你之后他们便已经消散了，只留下了我，而你师父执念并不在此。”

“多谢前辈解惑。”林染虽然对林渊不在此有些失落，但还是无比敬佩这些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