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神鞭自知自己是无法解救爱女于青鸾和王城,只得驾马回去求援。
他左手握紧缰绳,右手一个劲的挥打着马鞭,一路上驾马疾驰,朝蔡家庄方向奔去。
于神鞭是想直奔蔡家庄,找蔡元奎蔡庄主求助来帮忙。但前行中,眉头又紧皱起来,他在思索:
“虽然自己年轻时曾追随蔡老爷身边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但是毕竟这几年蔡家庄里里外外在变,就拿庄上的事来说。对外由蔡月龙负责,对内由李来福负责。蔡月龙持才傲物,不见得把我放在眼里。李来福虽然面子上做的很好,但的确是个老狐狸。
武士营是对外赢利性的组织,虽然蔡二小姐给了我很多钱带在身上,但是请蔡家庄出兵,真对的可是西州日益庞大的集团——清风寨,蔡家会不会给自己这个面子,会不会因为自己的女儿和一个陌生人,王城即使不是陌生人也只不过曾是蔡家小姐的一个家奴而出兵,与清风寨撕破脸,这种可能性在事事以利益为主的蔡家,可能性不大。
贸然过去,让蔡月龙赏自己的老脸,总不是太好。细品王城这个年轻人,办事还算沉稳,清风寨主要意图是拉拢人才,一时半会他们的安全是没问题的,为今之计,应该是先到蔡二小姐蔡月芝那里,说明情况,蔡小姐足智多谋,对我们父女恩重如山,对王城又是情谊绵绵,肯定不会不管的,蔡小姐插手了,这事就好办多了。”
于神鞭想到此处,立马勒住缰绳,转头又朝玉山小镇方向驰去。
三人离开后,蔡月芝甚是挂念,尤其是对王城,担心他的路途安全,担心他路途是否颠簸,担心他的衣服是否穿着单薄。
每天晚上,她辗转反侧,就是无法进入梦乡。
又到了夜晚,圆月挂上了枝头,蔡月芝吃过晚饭,独自一个人在屋里床踏上静静的坐着。
小翠敲了敲门,见门没关,推开门,屋里没有点蜡烛,只有照进屋中的月光,她见小姐没睡,将四方桌上的烛台点燃,将一盆热乎乎的洗脚水端放到蔡月芝的身前。
“于神鞭他们现到应到何处了?”蔡月芝一遍问一遍将自己的玉足放进水盆里。
“我估摸着啊!现在应该到了绵延数百公里的清风山了。”
“清风山?山匪聚集地!会不会有危险?”蔡月芝一遍说着一遍自顾的把沾满水的脚抬出盆外,不顾优雅的挨在了盆沿。
“不会的!哪那么点子正啊!估摸现在应该过去了!没事的!小姐,别多心了!于神鞭和王城哥哥又有那好的功夫!他们不欺负别人就行啦!哪还能出啥岔子呢。”
蔡月芝把玉足继续放在水中,没有回应,自顾自的开始撩水。
“小姐,我给您洗吧!”
“不用了,武士营来了这些人,做饭就够你累的了,也回去早点休息吧!”
“我不累,给小姐洗完了,再回去歇吧!”
“不碍事的!小翠,听话,有事我再叫你,去吧!”
小翠弯下腰,很熟悉的将右手里的擦脚毛巾搭在了木盆的沿上,走到小姐闺房的门口,迈过门槛,回身再双手合上房门,朝旁边自己的屋子走去。
小翠是个孤儿,她刚来到蔡家的时候,还是个嗷嗷待哺的婴儿,是蔡元奎蔡庄主给她找了个奶妈,把她喂养成人的,换句话说是蔡家救了她一条小命。
蔡月芝今天虚岁二十七,小翠今年虚岁十七。
记得小的时候,小翠经常在蔡月芝的怀里不知礼节的胡闹,大了才被蔡家的家人教授礼节,懂了主仆关系,知道了礼节。
因为自己长得瘦小,常常会被府里大人或大的孩子欺负。
有一次大小姐的丫鬟碧莲因为小翠不小心弄碎了她的翡翠手镯,竟然揪住自己的耳朵,把脑袋往泥水里按,她自己哭的泪流满面,可是周围人谁也不向着她,谁也没有伸手搭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