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非走了心神,一不小心,断刀狼断刀已向他头部劈来,慌乱之中,段非急忙矮身躲过,断刀狼瞬时又朝他身体纵劈过来,段非连忙卧地滚身,断刀狼紧追不舍,脚尖提地,上身前屈向下猛砍,刀尖划过,段非持枪的右手臂被划开一道大口子,鲜血顿时汩汩而出。但好在伤口不深,没有上到筋骨,只是皮肉之伤。段非一面招架着断刀狼的进攻,一面向墙堡正门处后退。
忽然,堡门再次打开,门中骑马跃出两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双马并排行进,左侧少年穿白衫白裤系白飘带,手持白杆长枪,是周世鸣的二儿子-周晨康。右侧少年穿黄衫黄裤系黄飘带,手持黄杆长枪,是段非的儿子、周世鸣的义子-段浪。两个少年迅速驾马来到段非的旁边。断刀狼停止了进攻,左腿向前半屈,右腕绑铁链,右手持断刀,右后臂与右腿成平行状,右前臂与右后臂成九十度角,随时准备战斗的姿势。
“哈哈哈------一个打不过,三个要一起上?”断刀狼气喘吁吁的咆哮道。
段非见断刀狼停止了进攻,携枪翻身上马。
“爹爹!您的右臂没事吧?”段浪关切的问。
”皮外伤而已。“
“段叔,一切都准备妥当,咱可以撤回了!”周晨康恭敬的说道。。
“看他们开始擂鼓吹号,是要大规模进攻了!咱得赶快行动!”段非继续道。
断刀狼可不想听他们三人在这里絮叨,心里知道段非本领高强,要不是他方才走神,不会轻易受伤,而且自己的招式被他渐渐熟悉,若两人再斗上百八几十回合,谁胜谁负还是个未知数,而且还来了两个帮手。
“这位兄弟,在下鸣凤山庄段非,要不是彼此两家大战在即!真想再好好比试!”
段非看了看自己右臂的伤口,言道。
“好刀法!老夫年轻时也曾闯荡江湖,能用兵器伤到我的还真不多!有机会再战!“
说完同两位少年驾马欲离开。
断刀狼可不是来这里讲义气,逞英雄的,他是要杀人!是要邀功的!他不管不顾飞身再次向段非砍去。白衣少年和黄衣少年同时提枪回刺,动作一致,仿佛一个人是另一个的影子。段非没有回头,不快不慢的携枪往正门骑行,两个少年又同时举枪,举出迎战的动作,见段非已进墙堡内,同时调转马头,向墙堡疾驰。
断刀狼高举左手,摆到头后,又猛地向前一挥,他手下的骑士纷纷驾马追赶。墙堡内突然白色烟雾弥漫,如深雾一般,城墙上射下许多飞箭,扔出许多冒着蓝烟的竹筒。飞箭射向骑马的山匪兵,竹筒投掷在地上,蓝色的烟气随着劲道的秋风迅速的朝清风寨的军队方向刮去!众多的先锋军的山匪连同马匹纷纷倒下!
“将军!这烟有毒!”
冲在前面的一个山匪刚说出口,便坠落马下,马折腾了几下也瘫在地上。
断刀狼迅速憋气,使劲全力,往后飞奔!他身后不断有骑兵倒下!他见身旁有一受惊的棕色马跟随他一起朝后跑,想必是驾马的山匪中箭而亡,身下坐骑受惊回头,断刀狼迅速翻身上马,一边腿踢马身,让其加快喷跑!一面大喊:
“蓝烟有毒!快后撤!快躲开!“
断刀狼真名刘铭,自幼父亲早逝,母亲听奶奶说跟野男人跑了!奶奶在他五岁的时候离开了人世。去世前一月的一天晚上,面容憔悴的奶奶打开里屋的旧柜,取出一个深色包裹,打开一层又一层,足足打开了六层,是一对银手镯,递到刘铭年幼的小手里。
”孙儿啊!奶奶的身体怕是扛不了多久了!这里是奶奶嫁给你爷爷时的嫁妆,一对银手镯,以后啊!想留给孙媳妇做嫁妆用的!孙儿啊!若是真的吃不到饭了!就当一个出去,换几个银子,若是还吃不饱,再去当第二个!无论以后你遇到什么,千万得活下去,我们老刘家四代独苗,不能在你这里断了根,不然我没脸见你死去的爷爷啊。“
刘铭当时年纪小,虽然还不清楚死亡的意义,但是躺在病床上的奶奶一边说一边哭,老泪纵横,他单纯的小眼睛一眨一眨的望着奶奶的泪眼,用稚嫩的小手给奶奶擦拭眼泪,一会扑在奶奶的怀里也哭了起来。
奶奶当晚还给刘铭一个小木盒子,盒子里是老宅的地契、村庄后的二亩农田契子,还有几串洪武铜钱,说以后有事了去找邻居郭奶奶帮忙,她在郭奶奶那里存放了些银两,既有帮忙照顾自己的孙儿,也有给郭老太的一些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