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争辩,最终以周疏大获全胜。
等私下里,只有周晖和她了。
“阿辞,你为何对小侯爷如此咄咄逼人?”
她这兄长,以前瞧不惯温昱庭时,处处看他不顺眼。
如今和他关系要好了,倒还埋怨起她了。
方才她又如何算是咄咄逼人,至多只是据理力争罢了。
斜眼睨一眼身旁为温昱庭打抱不平的人,“兄长,我还没问你呢,你又是如何与小侯爷关系这般要好了?”
“你莫要拿‘秘密’两字来糊弄我。”
似知晓他会这样与自己说,周疏直接堵住了他的口。
见状,周晖一脸为难地低下脑袋。
“我向小侯爷保证过,昨夜之事,天知地知,他知我知。”
她这兄长,刚直过了头。
周疏简直要被他这不知变通的样子给气得仰倒。
“兄长,何时在你心里,我也成外人?”
“我并无窥探兄长你隐私之意,只是好奇你今日为何会如此……”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周疏停顿了下,“维护于他。”
最后一个字音落下,周疏甚是懊恼地别过头,不去看他了。
周晖心虚地摸了摸鼻子,绕到另一边,对着她。
“阿辞,其中缘由我不便与你详说,你只需知晓如今在我心里,小侯爷亦如你一般,是我弟弟便是。”
说着,话锋又一转。
“方才你着实太过了,他到底是侯爷。”
周疏还没从他那句在他心里,温昱庭同她一般,皆是他弟弟中回过神来。
又听他如此教育自己,心中不免觉得酸涩。
口吻不自觉带上醋意。
“兄长你这话未免也太过偏心了,明明是他得寸进尺逼迫于我,到你嘴里,反倒变成我咄咄逼人了。”
听出她话里的醋意,周晖非但没觉得她善妒,反而认为她可爱得紧。
还像小时候一样,小孩子脾性,舍不得和别人分享自家兄长的好。
想到幼时的事,周晖嘴角弯了弯。
“好了阿辞,是兄长的错,兄长不该帮着小侯爷,惹得咱家阿辞不悦了,兄长道歉。”
说着,就要向她行赔礼。
周疏连忙扶住他手,“兄长,我不过说着玩罢了,你还真当真了。”
也就私下里在周晖面前,她才敢展现出如此小女儿的一面。
周晖笑着轻轻拍了拍她脑袋,“兄长也是和阿辞闹着玩的呢。”
察觉到自己被戏弄了,周疏脸上升起一阵臊意,脸红得能滴血。
她轻哼一声,“兄长和小侯爷学坏了。”
甩开他,快步往前走去。
周晖哈哈大笑两声,跟在她后面。
周疏到底常年服用秘药,挖空了内里。
方才这几步,已经消耗了她身体大半体力。
走了不过六七步远,后背就浸湿了一片,冰冷的汗液黏在身上,风一吹,身上凉飕飕的。
已近季夏,她手脚仍发凉。
暑气加身,她身子骨又重,腿脚发软,竟差点跌倒。
好在身后周晖眼疾手快,长臂及时捞住她腰肢,不然她必磕得头破血流。
喉头有些发痒,压抑的咳声从喉间溜出。
听得周晖好一阵心疼。
“阿辞,你身子骨不好,就莫要这般操劳了。”
“兄长……咳咳……”她刚说两个字,又好一阵咳嗽。
等好不容易止住,眼角都咳得泛起了红,嗓音也变得有些嘶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