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打得难舍难分。
从院子里一路打到县衙前厅,再从县衙前厅,打上屋顶,又回到温昱庭院子。
好不酣畅淋漓。
一番打斗下来,两人看向彼此的眼神都发生了变化。
温昱庭通身舒畅,双手交叉枕于脑后。
“本侯很久没有这么肆意畅快过了。”
“我也很久没遇到像你这么强的对手了。”周晖同样说道。
他心中的烦闷早已在打斗过程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脸上浮起一抹豁达的笑容,也和温昱庭一样,双手枕在脑后,躺在屋顶上,望着天空中的月亮。
倏然,温昱庭神秘地看他一眼,“喝酒吗?”
闻言,周晖侧头向他看去,不待他回答,温昱庭便施展轻功,飞下屋檐了。
他站在地下望着他。
“你在这里等着本侯,本侯去去就来。”
“好。”
周晖好笑地看着他瞬间消失不见的背影。
不多时,耳边听得一阵轻响。
只见温昱庭一手提着一个酒壶,飞身到他身边。
他把其中一个酒壶递过来。
“给。”
周晖笑着接过,打开酒塞,仰头灌一大口。
喝完,粗犷地一擦嘴角,大声夸赞:“好酒。”
“那是自然。”温昱庭一脸洋洋得意,“这酒可是价值千金的杨枝玉露酒。”
话落,周晖不由得瞪大双眼,看看手里的酒,再看看他。
“这酒你从哪里弄来的?”
“喏。”温昱庭下颌微抬,指了指张茂安院子方向,“从张茂安那里借来的。”
好一个“借”。
周晖无语凝噎。
不过想着是张茂安的东西,不喝白不喝,又连喝了两口。
喝完还不忘和温昱庭吐槽。
“张茂安不是个东西,他的酒,倒是不错。”
“你要是喜欢,他家里还有许多,我都送给你。”
这话也就是他温昱庭能说得这般理直气壮了。
周晖被他话给逗笑,摇了摇头,“小侯爷,你可真是个妙人。”
“不是纨绔草包了?”温昱庭调侃地问。
闻言,周晖面色变得有些微妙。
他突然放下酒壶,站起身,朝他郑重地一拱手。
“小侯爷,以前是在下有眼无珠,恃才傲物,听信了外面的传言,误认为小侯爷你胸无点墨,玩物丧志,是在下不对,在下向小侯爷赔礼道歉。”
说完,朝他深深地鞠一躬。
“周兄。”温昱庭托住他手,“周兄不必愧怀,本侯确实如外人所言,金玉在外败絮其中,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子。”
“这……”
周晖有些迟疑,还想说些什么,但见温昱庭目光清明地看着他,突然明白了过来。
释怀一笑道:“小侯爷请放心,今日之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
“周兄是个敞亮的人,本侯喜欢。”
说着,举起酒壶,与他畅饮。
两人经此一架,算是把之前结下的梁子彻底解开了。
对月长聊,颇为相见恨晚。
翌日,周疏听着两人称兄道弟,不由得频频侧目。
私下询问:“兄长,你何时与小侯爷这般要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