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系统宽慰她:“你先要苟着,实力不允许你一股脑的硬碰硬,再这样下去,你会没命的。这世上唯一真心待你的,只有这个痴情丹修,虽然废柴,还是个吃软饭的,就当为他人考虑那么一点点,可不可以啊?”
不过,连翘又瞥了聂锦行一眼。
她困惑的皱了皱眉。
聂锦行的脖子和脸不断抽搐,似乎在和谁抬杠,嘴歪着发出呜呜的声音,拳头握的青筋暴起,似乎下一秒就要从地上挣扎而起。
连翘看的有点儿担心,他该不会......是中风或者偏瘫了吧?
“别犹豫了,看看地上的聂锦行是多么绝望和痛苦,你要与天斗,与那腐朽的剧情斗,夺回属于你的大女主!”
系统的声音慷慨激昂,燃的连翘逐渐热血沸腾,“来,废掉你那该死的水灵根,掌握最强——单灵根!!”
连翘内心凌乱:“你当我是龙傲天,可我是个战五渣!”
可她看到聂锦行,她的心头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连翘倒吸一口凉气,她闭眼将倒放整个故事。
呼吸逐渐急促,连翘猛地睁开双眼,额头的汗滴落在剑锋上,落下在剑锋上一分为二。
连翘抖着右手,手颤巍巍的点在灵根所在的之处。
02系统高喊口号:“快说,今日以后,连翘与天云流,恩断义绝,永无瓜葛!”
连翘本就有点怂,现在受到鼓舞浑身燥热,可拔灵根,就像我杀我自己没区别了。
犹豫之下,连翘抬起头看向高台之上。
“师父。”
连翘声线嘶哑,却又饱含凄凉的叫出声来,眸中泛红。
“连翘拜入山门十余载,可曾对师兄弟们生过善妒,陷害同门,不尊师,不重道,枉顾他人性命之过?”
连翘的声线本就偏柔。在连翘魂穿之前,连翘被罚跪在此处两日,滴水未进。现下每说一句话,她疼的干涩嗓门中,疼的难受,面上还得装出一副委屈之色。
周围几个看热闹的师弟,本是来为沈宜的正义之举,来斥责连翘。可听了连翘的话,那些想好的说辞却堵在喉间生生的说不出一句来。
然而这次任务,还是连翘救了众人。
如今众人只是受了伤,却要把连翘兴师问罪,是不是小题大做了。
可二长老慕河以此为由,逼着连翘废除灵根,逐出师门,难道这件事真的另有隐情?还是说沈宜对慕河说了什么?
女子淡紫色的青衫上,落下几滴鲜红的梅花之色,遥望背影,倔强而高傲,不屈而坚韧,似如身下仙鹤,正欲展翅蓬飞。
“之前未曾,”慕河面露厉色训斥她,“可你如今却是害了沈宜,还使同门身受重伤,而你事后不知悔改,让你为沈宜日夜侍奉疗伤,替她换洗衣物,皆是你的福气!”
连翘反讥着:“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啊?她是胳膊、脑残还是全身瘫痪了,自己有手有脚,干嘛要人伺候!”
师门又不是缺女弟子,凭什么要她来,真把连翘按在地上欺负,真忘了自己几斤几两了?
众师弟:......
慕河被连翘激怒,指着鼻子怒骂:“你大逆不道!”
“呵,”连翘瘫痪坐在地上,她可真想骂出口。
但是......
连翘指尖掐入肉中,微微抬了抬眼皮。
她倒吸一口冷气。
连翘瞥了眼聂锦行,似是要清醒了,再抬头看向高台,台上之人声声坦荡之词,响亮透彻。
慕河:“连翘,我当年收你为徒,觉着你有仙缘,未曾想修炼未进,脾性顽劣,如今还敢跟为师顶嘴!”
连翘下去的火,立刻又冒了起来:“我本是来拜师学艺,不是来给人做提鞋的丫鬟,师门女子众多,为何偏偏非要挑同受重伤的我,侍奉与她?入了师门我便是弟子,修身养性便是第一之事,尊师重道乃是修仙问道之根本。而如今,您是如何待我的!”
自从慕河五年前下山带回小师妹沈宜,他性情大变,对连翘这个徒弟非打即骂,最狠的几次,都是吊着一口气身受重伤的回了师门。
遇到沈宜之后,他就像一夕之间恋爱脑附体,什么克制隐忍,全是霸道硬上弓,两人的爱情是用了所有的工具人为之陪葬换来的。
而如今,两人注定要分崩离析。
慕河刚要怒斥,又被连翘打断:“今日之过,一则我作为弟子,未能保护好同门,可您呢?您站于高台,只听片面之词,不问前因后果,对我言之凿凿,何来公理?何来公平?”
高台之上的两位长老被连翘的话语给激到了,纷纷朝慕河投来质疑猜忌的目光。
作为同事而言,自从慕河收了徒弟之后,别说行为做派,就连言谈举止早已变得狭隘。
可,他们没有根据。
连翘脸色惨白,视线略有模糊,她咬紧后槽牙,她势要把事打个回旋镖到慕河身上。
她身上的不适,怕是伤势未好利索,加之罚跪太久,消耗体力造成的。
02系统激动起来:“你不要乱搞,偏离剧情会有惩罚的!!”
连翘心中怒骂:“有就有呗,你放心,能凭借我的三寸不烂之舌,绝对能把剧情给它圆回来。眼下,我就是看着偏心眼的师父很不爽。”
02系统:“这已经算是在篡改剧情了,你就不能按照剧情来吗?等会你被电的。”
连翘:“被电就被电,我来的时候,还挨了两记雷呢。”
02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