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一切都是造化吧,谁知道小红会因为害怕将毒撒进了水池,徐青那小子又想极力在他面前表现得勤俭以此讨要好处,结果把被毒死的鲤鱼拿回去吃了,自己反而丧了命。
现在看来,他这位堂兄从小就为人正直,喜欢习武,也完全不像是那种心机深沉的人。
“现在他人也死了,一切都过去了。”
徐经感叹。
“唉……”
徐宗也深深叹气,他确实没想到自己的弟弟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来,他是真的心里苦啊。
现在他们家不仅与本家有了隔阂,自己也因为丢失了重要的物品,回到京师后被千户大人痛骂了一顿,原本要升试白户的事情也没戏了。
“小弟你刚来京城,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一定来找我。”
又唏嘘了几句之后,起身告辞离开。
徐经原本还想留着他吃了饭再回去,他却直摇头,没脸再继续待在徐经府上。
徐经一个人坐在屋内沉思良久,最终叹了口气。
也算解开了一个心结。
刚准备起身去后院,红英突然走了进来:“公子,李先生他们回来了。还有一个人跟他们一起,说是建昌伯。”
“建昌伯?”
徐经一愣,随后想起来,建昌伯就是张鹤龄的弟弟张延龄,也是张皇后的二弟。
这两兄弟可谓是人见人怕的京城二虎,经常一起祸害百姓、欺压弱小。估计就是从他哥哥那里听说了自己,这才找上门来的。
别人躲都躲不及的两人,却同时找上了他,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张延龄比徐经小四岁,刚及冠不久。身材却颇为敦实,比起他哥哥张鹤龄来一点也不差,连脸上的横肉都是如此相似。
“你就是徐公子?”
张延龄朝徐经拱了拱手,他来之前哥哥张鹤龄可是嘱咐过了,这人是李大学士的门生,不能随便招惹。
“正是。”
徐经恭恭敬敬将他迎进门:“伯爷大驾,里面请。”
“嗯。”
张延龄瞥了眼徐经身后的红英,大摇大摆的走进客堂:“徐公子带来的名医果然名不虚传,我大哥特地让我过来感谢你。”
“都是小事,不足挂齿。”
徐经表面不卑不亢。心中却是冷笑,这家伙空手而来,一副高傲的模样,哪里有点感谢的样子。
“听说你们徐府有一些点心,比京城和宫里的都美味?”
张延龄坐下之后,终于说出了这次的目的。
徐经这才知道他原来是为了那些零食糕点而来,真就逮着他薅呗。
想了想答道:“都是小的从江南老家带来的糕点,之前送去了侯爷府上,现在还剩下一些,我这就让人去拿。”
“剩下的?”
张延龄面色一冷,似乎有些不太高兴,但还是点了点头。
徐经看在眼里,也微微皱了皱眉,盘算着该怎么应对这两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