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月楼的招牌是“舞”和“乐”。
曾经很长一段时间里,揽月楼的“舞魁”与“乐魁”都代表着江南地区舞蹈与乐曲的最高水准。
无数的文人墨客,无论是有钱没钱、有官职和没官职的,都如同追星一般来到揽月楼欣赏舞蹈与乐曲。
后来温香楼出了个若琴,揽月楼的“乐魁”就被比了下去。后来揽月楼就想了个办法,将之前的“舞”“乐”结合,在一处同时演绎来吸引客人。
现在若琴被徐经收入府中,揽月楼又隐隐有了再次引领舞乐的趋势。
在酒足饭饱之后,徐经就与唐寅一起下楼来到了一处别院里。
刚一进院子,就听到了“铮铮绰绰”的琴瑟声。拐过一个长廊,便看到偌大的院子里一大群人席地而坐,中央有一个体态优美的轻纱女子手握小扇身姿飞舞。
“轻罗小扇白兰花,纤腰玉带舞天纱。”
看到这样的场景,唐寅“哈哈”一笑,忍不住感叹。
徐经也加快了脚步,和他一起在之前留定的位置上坐下。
他们的到来也引起了周围其他人的注意,在看到是徐经和唐寅之后,纷纷抱拳告礼。
毕竟大家都是常客了,周围城镇和州府之中圈子里的人也就那么多,抬头不见低头见。就算没有亲眼见过,也听别人说起过。
唐寅是少年就成名的才子,诗词绘画无一不精,今年秋闱更是刚拿下了南直隶的“解元”,算是风头正盛。
而徐经则是因为家族的原因,家中几代在江南文人圈子里都还算有着一定的名气,更是巨富之家广交好友,许多名仕都与徐家有着不错的交情。
他们两人这一打岔,原本正在进行的歌舞也停了下来。
这一届的“舞魁”兰月与“乐魁”孜孜姑娘两人也好奇的看向他们二人。
“恭喜唐公子喜夺解元头魁。”
兰月笑着举杯敬酒,饮下之后又略带幽怨的看向一旁的徐经:“徐公子自从将若琴带回去之后,就好久都没来了,是不是把我们姐妹俩给忘了?”
“怎么会忘呢,我这不是来了吗。”
徐经笑道。他作为这里的常客,又是花钱不计数的主,一直以来都是花魁们争相讨好的对象。
“孜孜姐这几天一直都闷闷不乐呢,她说你替若琴赎了身,却没有替她赎身,是不是她比不上若琴?”
兰月的声音悦耳动听,说话间带着一种勾人的媚态。
小腰一扭,故作惊讶的看向坐在他身侧的若琴:“哎呀,这不就是隔壁温香楼的若琴姑娘吗?你今天也来了。是不是特地过来,想来和孜孜姐比一比琴艺的?”
周围的众人一听,也都同时将目光看向徐经身侧的若琴。
“果然是若琴姑娘啊,今天徐公子把她也带来了。”
“真要和孜孜姑娘比琴吗,那今天我们可有耳福了。”
“哈哈哈,还是徐老爷您会玩啊,能把我们江南最会弹琴的两位花魁聚在一块儿。”
随着越来越多的人认出若琴的身份,大家都跟着一起起哄,反正在这种场合是越热闹越好。
在座的也有很多是若琴之前的追捧者,都期盼着能够再次听到她弹奏的琴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