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环境给人以奇怪的感觉,心中的恐惧会从身上每一处一点一点的爬出来,像是啃食血肉的毒虫,你的身体将会由内而外的腐烂掉每一寸的肌肉。
黑暗和那些在陌生环境当中的细小声音一样,是能够将恐惧最大化的催发剂,修谱西斯则是三个人的队伍当中最容易受到影响的那个,原本就对于这类的恐惧超乎了常人,现在这么黑不溜秋的一刺激,脆弱的心理防线在刹那间被攻破,直至坍塌。
“别怕。”
修谱西斯能够感觉到一只宽厚有力的大手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也不知道为什么,仅仅是这只手触碰到了自己,就让他觉得莫名的安心,“那只是一个人吧。”
他这么想着。
修谱西斯从来不觉得这世上有一个人可以对自己那么重要。
苏愚的大宝剑挥出,砍在了墙壁上。
触发了这个房间当中的照明系统。
“果然,和那个时候一模一样啊。”再一次看见这样的凄惨景象,即便是曾经见识过这般地狱的苏愚,都有种忍俊不禁的感觉,想要将那些恶心的秘法巫师们统统打死了,吊起来鞭尸,对方的行为,着实已经触碰到了每一个正常人类的底线了,他们没有任何关于法律的意义是也并不觉得自己这样夺取他人的生命有什么过,错在他们的眼中,只要能够让自己与真理,更进一步,那么不论做出什么,发生什么,都是一件很值得的事情。
入眼,慢慢的一片血腥与凄惨。
即便距离当年真正发生悲剧的日子已经过去了很久很久,可是真正看到这样的面貌的时候,却还是让人忍不住的感觉,后背一阵的发凉,每个人在看到悲惨惨剧的时候,总是会情不自禁的将自己带入其中,感受到一阵大脑模拟传来的痛苦时,他们根本就不想再次产生任何与之有关的思想。
这是常人根本难以忍受的痛苦
这也是常人无法理解的人间地狱
房间的地面上,杂乱无章的摆放着几具男人女人的尸体,他们身上或多或少的都掺杂着几道伤口,但这些伤口却是完全致命的,并且还是使用魔法武器所造成的伤口,苏愚可以想象,秘法巫师所抓捕的对象大多数都是那些手无寸铁,并且也没什么进攻性的普通居民,他们在面对这样的无力感时,就连自己赴死的权利都已经完全不具备了。
冰封前尘觉得一阵无语,这游戏的画风怎么突然变得惊悚和恐怖起来了?
他所在的方向正好可以看见一具成年男尸,对方身边并没有什么喷洒的血迹,反而是处理的很干净,不过对方的致命伤口却是在自己的腰部,并且,冰封前尘所在的视角,可以正好看见那个男人已经被掏空的一干二净的身体。
不论是脏器还是血肉,亦或是血液,所有本应该在人体当中所出现的东西,此时此刻都如同蒸发一样,消失的一干二净,可对方的身体却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支撑了起来一样,没有干瘪,明明只剩下了一层皮。
“奶骑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冰封前尘觉得心惊胆战,自己眼前看见的这种场面,大概可以和东野圭吾当中的变态场景相比论了,而且于当中的杀人凶手具有共同点的是秘法巫师都有着或多或少的性格变态。
不现实的感觉让冰封前尘觉得自己有些脑阔疼,明明看见这种情况,早就已经难受的开始干呕了吧,可现在的他除了心里隐隐约约的难受之外,却没有什么其他的症状和反应。
“这就是弱小的下场啊,大叔。”苏愚低着头,行着骑士礼仪,借此来表示自己对于这些惨死之人的尊重,秘法巫师们的实验,大多数都是与被封禁的生命法术与灵魂法术拥有着一定的关系,亡灵族这么一个族群的诞生就是与这两个法术的研究失败所相关,所有的法师都认为在这两种法术当中,寄存着凡人永远难以踏足的领域,而能够以自身力量踏足那里的凡人,则因此可以被称为所谓的“神”了。
“我们自己所在的世界又与这里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呢?不一样是那么的残忍吗?只不过这样的残忍,并没有被人摆放到桌子的上面,而是藏在了桌子的下面,这个社会当中隐藏着我们看不见的太多太多的黑暗了,努力很久很久的人,可以被有权有势之人用一句话给抹杀,没人会在乎你对于某件事情究竟是有多努力,到底付出了怎样的代价,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冷漠啊,大叔。在这里我们要掌握力量,在我们那则是需要掌握权与力,这就是现实我们曾经的梦想陷入了完全对立的层面,但你却不得不臣服于它的规则,只能去它的体制当中寻找着你想要的答案。”苏愚苦笑,他笑的样子很好看,却总能够让人轻而易举地从中感受到悲伤,给人的感觉是这个孩子的心中藏着太多太多的东西了,苏愚早已经不是第一次悲伤了,或许连他自己都已经熟悉了这种悲伤的感觉,有些时候就这么得过且过,反而比任何做法都要更好。
能够不在别人面前展现出自己的悲伤,就永远不要做出这样的选择。
让别人知道你有多么的脆弱并不是一件好事,他们总是会变着法儿的来,在你的背后或是正前方nn的刀子,当一个人成长到任何事情都可以独当一面,甚至用假笑去面对的时候,这个人长大了,他就这么学会了戴上一幅自己制作的面具。
苏愚所说的话语当中有很多重要的信息都被系统自动转换成了修谱西斯世界观可以理解的东西。
修谱西斯却在这个时候突然躁动了起来,似乎看见了什么惊恐的东西,“你们俩快看快看有个透明的人出来了有个透明的人从尸体里爬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