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玄面色微红:“从兮、从然,对不住了,以前因误会从姨,对你们多有疏远冷漠。”
从然忙道:“没事,没事,我觉得简大哥以前也挺好的。”
从兮望向从然,故作嗔怪:“以后不准口是心非,以前每次见面,简玄眼中的冰锥能当利箭杀人,他哪点好了?”
从然嘀咕:“姐,你整日火火热热的,冰山都能被你瞬间烫化了,你何时在意过简大哥眼中的小冰锥?”
从兮伸手在从然头上叩击一下道:“你姐我有融合冰山的能力,自然不怕小冰锥。可世间像我这么不同凡响的女子可不多,简玄时刻带着冰锥射人,有几个女子敢接近他,他怎么给自己找媳妇,怎么把兰姨留下的手镯送出去?所以,不准鼓励他前面的恶劣行迹。”
从然点头:“哦。”
简玄听到,有些失笑,望着从兮,心中似有异动,神色似也有些不自然。
从兮转头望向简玄,敏锐察觉简玄的变化,顽笑道:“简玄,听到媳妇两字,害羞了,你该不是有心上人吧,是谁,我帮你去提亲?”
简玄立即道:“没有,你不要胡说。”
从兮:“我哪里胡说了,现在没有,不证明将来不会有,这个留着娶媳妇用吧。”
从兮手一扬,将刚才苍泽给她的钱袋又随意丢在简玄身上。
简玄拿起钱袋道:“玉屏风碎裂,我确实有责任,虽然曲家已重新拿出一块玉屏风,让我和镖局免去舒王责罚。但我不想欠曲家恩情,这银钱赔给曲家吧,这些银票足够买下那块玉屏风了。”
从兮认真道:“你不欠曲家任何东西,当日玉屏风碎,你有责任,我也有责任,票局有责任,马匹也有责任,那两个孩童同样有责任,所有的意外加在一起,才致玉屏风碎,你干嘛一个人全扛下,想装公正无私、大义凛然吗?完整的玉屏风是曲家出的,我呢,现在是曲家二少夫人,算我把你的那份一起担下,你这一身伤也不准再怪我。前尘往事既是一场误会,就让它随风飘散,风消天朗,我们还是朋友亲人,一如当年,如何?”
简玄凝视从兮目光半晌,轻轻点头,微笑道:“好。”
从兮欢喜一笑,瞥见旁边站着的苍泽,忙望向简玄道:“一定把我刚才的话认真重复一遍给苍泽听,免得下次见面,他又拔剑指向我。”
简玄失笑:“苍泽的耳力很好,不用重复,他不会伤害你们的。”
苍泽瞅一眼从兮不满道:“你以为我愿意次次都拔剑,我家公子见你一次,伤势加重一次,这样意外下去,公子还能活命?”
从兮:“那是老天惩罚你和简玄总冷待我,以后你们对我好点,定不会再有意外。”
苍泽嘀咕:“说的好像老天是你亲戚,你有这么大面子吗。”
从兮耳力也要,立即回嘴道:“试试不就知道了,你家公子的命还不值得你一试?”
简玄笑着转开话题道:“从兮,你为何没早点将银镯给我?”
从兮:“重遇你的那日前夜,我家房屋被大火烧毁,银镯被埋在残墟灰烬中,我和兰姐姐、从然在残墟中寻了许久,才找到这个镯子。银镯被烧的黝黑,对了,那日在曲家大门前,我不慎滑倒,也把你撞倒时,你应瞅见我手中捏着个黑乎乎的镯子吧?就是这个银镯,你都没认出家传的银镯,那时给你,你也不会信我之言。所以,我找银铺洗亮洗净,才敢将银镯还你。”
简玄目含感激:“原来如此,辛苦你们了。”
从兮脱口道:“简玄,误会既已说开,以后咱们还是亲人,说话不要总这么客气,让人很不习惯的。对了,你这朝廷命官没做几年吧,你怎么会有几万两银子,贪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