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他是医生,怎样治疗应该由他决定,而不是听非专业人员的话。
这事,只怕有得闹了,林飞扬忽然觉得堵得慌,当医生,有时候真的也是很难的。
“林局长,刚才小李说您也是医生?对这个医案,您有没有什么建议?这件事要解决,最终还是在伤者身上。”沉默了片刻,曾立本问林飞扬,他觉得,如果有办法解林场工人身上的毒,此事或许就可以过去了。
林飞扬也技痒了,可惜伤者在市里,他不可能现在跑回市里去做根本没把握的事。
他想了一下说:“清明节后吧,清明节后我回去,然后去市里看看,没看到病患,没有任何建议。“
曾立本点了点头,也只能这样了,别人大小是一个领导,能这样承诺已算不错。
次日,林飞扬清早就去爬梨花山。
整个罗山县的山,其实都属于罗山山脉,梨花山东边连接的就是鸭寮山。不过,梨花山和鸭寮山虽然是两座紧连的山,但两座山的植被却还是有差别的。鸭寮山稍为高大宏峻一些,土质较硬吧,山上长的多是质地坚硬的杂树,当然也是有糖梨的,但肯定没梨花山多。
梨花山是名副其实,半山以下,全是糖梨树,如非当地人一直强调,那是野生的,林飞扬还以为是人工种植的呢,实在太多了。
糖梨夏初开花,梨子中秋前后成熟。
罗山县的气温升得早,所以,虽然离立夏还有十天,但山脚很多糖梨树已次递开花,花生两三朵,柄长如香梗,片片白花如雪,偶有染粉色的花瓣,如雪腮上抹了淡淡胭脂,美不可言。那些媚倭者,整天说去倭国看什么狗屁樱花,赞其如何如何的美,只是他们没见过漫山遍野的糖梨花而已,等这满山的糖梨盛花,微风吹来,不仅花海缤纷,空气还真的是香甜的。
林飞扬上午爬了梨花山,下午在附近的自然村走了一圈,回到曾立本的卫生站时,天已入黑,询问刘三姐卫生站是否有事,庆幸,今天林场的人竟然没来闹。
第二天,四月五日,清明节,周边有村民放鞭炮,是要祭祖扫墓了吧。
林飞扬决定今天呆在卫生站里跟曾立本探讨一下卫生站的未来发展,以及问问他为什么要承包这个“深山老林”中的卫生站。
只是他起得有点晚了,吃过早饭已是上午十点多,还没聊几句便已是中午,准备午后再继续,忽然一群人抬了一个富态的、一会叫冷一会叫热的中年男人进了卫生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