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兄弟……我……”
想到这么遭受的委屈,百里英一个大爷们儿,愣是哭了出来。如果不是王腾在牢房里一直鼓励着他,或许他早就放弃,准备自杀了。
自己清清白白却被人诬陷成采花贼,这换做任何有血性的男儿都忍不了,更何况要是落在雪娥耳中,她又该如何看我?
“这世道本就如此,你不过就是一个会点手脚功夫的愣头青,县尊说你是采花盗,你纵使解释了一千句,你依然还是采花盗。他代表的大夏朝廷,有这个权利,你呢?不过一平头百姓,拿什么去反抗?”
“不是我说你,男儿在世,一是要有权,二是要有钱,你无权无势自然谁都能将你踩在脚下。你也别怨郑家看不上你,换做是我,我都不会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裤兜比脸还白的武夫。常言道,门当户对,这都是千百年来前人的经验。你比我年长,这些道理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换做是以前,王腾肯定不愿意和一个陌生人费那么多口舌,毕竟他自己都是身处最底层烂泥,有什么资格去教训别人?
可现在不同了,他有了金手指,只要苟着未来一片光明,更何况自己能有现在,还得多亏了百里英蹲的这些天大牢,哪怕是为了还他一个人情,王腾也希望百里英能够振作起来。
“王兄弟你说的对,我不该就此沉沦。这次能保住一命,就已经是天大的幸事。这次以后,我一定要刻苦修炼,争取尽早突破聚气境,从郑家带走雪娥。”
王腾见百里英振作了起来,本来还很高兴,但是听到对方后面的话,有些摸不着头脑。
还是准备用抢么?
果然莽夫都是一根筋,不知道郑家小姐看上了这百里英哪一点,除了胸肌比较大,就是脑子不太好使。
算了,我佛不渡沙傻逼。
吃完豆腐脑与包子后,王腾将百里英送到了县城大门。
挥手将他送别后,王腾又匆匆赶回了县衙。
此时,县衙大门口围满了吃瓜群众,堵得大门水泄不通。
今日,县尊审问采花盗,都想看看采花盗究竟长得什么模样,竟然能够犯下那么多起案子。
“让让,麻烦让一让。”
“呸,你算什么东西?还吃老娘豆腐,滚一边去。”
“不让是吧?我就在县衙里当差,你信不信,我给里面的兄弟吱一声,马上就有捕快免费带你去大牢里住两天。”
听到是衙门里的人,老娘子骂骂咧咧的让开,王腾这才挤到最前排。
大堂之上,县尊身穿红色官服,端坐上首,神情肃然。下方左右两列各站着五名捕快,手执水火棍,无喜无怒。
周林跪伏在堂下,虽然伤口已包扎过,但是白色囚服的裤腿处浸透的鲜血,仍十分扎眼。
“周林,现在证据确凿,你可认罪?”
“不认!”
“那你包中女子贴身之物,如何解释?”
“有人嫁祸与我。”
“不认?那本官问你背后的抓痕如何解释?你虽然遮掩了容貌,可是身上女子反抗挣扎留下的伤害还在,受害者也可以作证。何况,现场还有足足一百两银锭,你从何得来?如是有人嫁祸与你,哪又是何人嫁祸?”
“本官已经查的很清楚,也向你习武的武馆查证,你正是练了一门轻功。”
周林被县尊一席话问的哑口无言,在人证物证俱全情况下,他的任何狡辩都不堪一击,只能低下头,沉默不语。
“啪!”
“来人,将采花盗周林押入大牢,任何人不得探监。”
左右两列各站出一名捕快,将周林拖了下去。
“周林,不就是周大夫的独子么,小时候我还抱过他,没想到他竟然就是采花盗……”
“周大夫啊,我也认识,他好像……”
围观的人群渐渐散去,王腾竖着耳朵,将他们的闲聊听了个大概。
原来,周林家中开了一家药材铺,其父还是一位大夫,但是周林从小就身子骨虚弱,其父就将他送到了其他县的一家武馆中习武,就是希望能靠着习武,改善他的身体。
后来,因为药材铺经营不善,周大夫为了周转资金就向本县几位富商借了一笔钱财,契约上是一分利,他们却私下改成了十分利。周家因此落得个家破人亡,在外习武的周林返回家中,得知此事,于是向几位富商展开了报复。
听完事情大概,王腾并没有放在心上,而是急忙朝县大牢赶去,谁对谁错干他屁事,最要紧的是经验不能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