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是从梁隽臣的车走后才站在那的。
刚刚因为亲吻绯红的脸,几乎瞬间没了血色。
手中的雨伞不自觉的从手中滑落掉在雨里。
雨水很快湿透了她的衣衫。
阿信原本也看到了那人,只是见沈希夷手里的伞忽然掉了,注意力转移到了沈希夷身。
等她走近沈希夷时,河对岸只剩一片雨雾,仿佛刚刚看到的人只是错觉。
“太太,怎么了?”阿信将雨伞重新捡起来撑在沈希夷头顶。
沈希夷恍惚的转身,只觉遍体生寒,踉跄的连路都走不稳。
好在阿信及时扶住了她。
阿信说什么她都没听见,脑海里只在重复一个念头。
一个死人为什么会再出现?
大约三四天后,梁隽臣在工作结束后接到了阿信的电话。
这几天沈希夷一直在窑炉跟前,几乎没有什么时间跟他联系。
她所有的状况,都是通过阿信知道的。
“太太自从回来之后每晚都做噩梦,并且这个噩梦延续到了现实中。”阿信的声音有些冷。
出来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一个难抓的人。
跟鬼魅似的。
“那些东西她都做完了吗?”梁隽臣低声问道。
阿信:“快了。”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天才吧。
即便睡眠很差,精神状态也不怎么样,但工作效率和工作质量没得挑剔。
梁隽臣抬手捻着眉心,强压心里那股燥意:“如果没把握抓到那个鬼,先别抓,以免打草惊蛇。”
阿信:“是我无能。”
“好好照顾她才是你的第一工作。”
可能是回到熟悉的地方,手感灵感都很好,东西做的很顺利。
阿信在外面帮忙装盒,沈希夷在里面守着最后一炉。
这是沈家单独做瓷器的一个院子。
距离小镇靠前的沈家老宅还有些距离。
沈希夷忙到天黑才回去,阿信去做饭,她头昏脑涨回了房。
沈希夷刚进门,忽然察觉到屋内的氛围不太正常。
她站在漆黑的门口,想伸手去开灯。
忽然一直冰凉的手捂住了她的嘴,她连一声救命都没喊出来。
抱住她的人高大壮硕,她这小身板连动一下都难。
沈希夷惊慌失措,额头冷汗层层,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
“你长大了。”男人感受到她温热急促的呼吸压低了嗓音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