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去,谁人相信。
这人啊,是真正的自私,只顾着自己舒坦,完全不考虑旁人的死活。
冬青在这呛潘夫人,安红韶只当沉浸在悲伤里没听见。
只是心里却乐开了花,张氏真是好样的,直接要烧了潘泽宇的命根子。
就靠着这些东西,潘泽宇哄骗了自己,就靠着这些东西他青云直,恩将仇报。
若非在装病,她都想亲自对张氏说一句感谢。
毕竟,在自己落魄的时候,潘泽宇一句要让自己当外室,落井下石。如今,自己没有让人锣鼓喧天的庆祝,已然是对他客气的。
“你这小姑娘家家的,怎么能这般歹毒?泽宇遭此变故,难不成同大房没有任何关系?三姑娘过去认个错便能揭过的事,怎么就在这推三阻四的,着实我太失望了。”潘母的真面目,一点点被揭开。
潘母是怪李氏的事多的,本来,连家下了那么多聘礼,大房这边又不缺银钱。潘泽宇这个可怜人,想让她吐出点来,于大房也不是多大的损失。
偏偏这中间还出岔子了。
“潘夫人这红口白牙的当真让人心寒,怎么就与大房这边有关系了?你今个可要说清楚了,莫要忘了,这么多年你们吃穿安家的银钱,说是二房出,可多少是从公中出的,公中的自然有大房的一份,这现世的白眼狼,可真让大开眼界了。”难得冬青是受了安红韶的令,在这里讨要公道,她自然不会客气。
“好了冬青。”看着骂的差不多了,安红韶适时出面阻止,“夫人误会了,并非我不想帮,实在是我若去了,怕是会火浇油。若夫人信我,我愿意为夫人指条明路。”
本来潘夫人心里有气,责怪安红韶出面的太晚,可听到安红韶有法子,只能耐着性子问道,“三姑娘快言,若能救泽宇,我做什么都愿意。”
安红韶听后微微一笑,“这事也不是难事,夫人只管豁出去去求我祖母。若是从前我祖母不一定管,可现在我祖母有意让堂哥念书,少不得要请教潘表哥,自然是看重的。”
说着一顿,“夫人先出门,我这就穿衣裳去求我母亲,到时候我们便借着孝道也好出面。咱们可不能只为了救几本书,重要的是,冬天过去潘表哥春日的束脩,也的让婶母多出一些。”
每次到要束脩的时候,潘夫人都愁的厉害。尤其今年潘泽宇还想换个夫子,这束脩都要比从前的多,张氏这才故意为难她们。
反正,不管是谁出银钱,只要有人愿意拿,这就是好事。
安红韶都已经开这个口了,若是到最后要不出这个银钱来,安红韶不定就会自己往外拿。儿子念书又有希望了,这倒是因祸得福了。
潘母这个时候也会露笑脸了,“还是三姑娘看事情透彻,我这就过去。”
“冬青,将我大氅拿给夫人穿。”安红韶看着潘母穿的单薄,这个时候出门冻的厉害,只是刚说完又摇头,“不对,夫人去求祖母,自然是越可怜越好,这大氅要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