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我滚!”
张楚一声暴喝,那数百朵幽蓝冥火瞬间被他体内激荡的真气震碎,无数被震碎的火苗被气流席卷着在天空盘旋飞舞,宛如一朵朵湛蓝色的花瓣飘荡。
“有古怪!”张楚心下谨慎起来,那对如鹰般的双目现出锋锐,目光快速在不远处的肖家族人身上扫过。
“这些家伙...难道还有什么神通没使出来?”张楚暗中狐疑起来,肖家的族人精得像鬼,难免有些什么压箱底的怪招。
..
“果然还是不行!”水墨高崖上,肖然瘫坐在地,正如脱水的鱼般不断大口地呼吸着,汇灵石正不断地补充着体内消耗一空的灵力。
“一次性控制三个筑基期修士对我来说还是太难了。”肖然摸了摸脸,确定早已被吸得干涸的肌肤在灵气的滋养下缓缓恢复弹性,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现在,就算是肖然耗光体内所有灵力,也不过能稍微控制这三名修士不到一息的时间。
而且,随着灵气被灌输进乱神石内,肖然总感觉自己似乎有有哪段记忆被吸收了。
“看来,这乱神石也不能再乱用了。”肖然靠在巨石后面,抿了一口素白瓷瓶里的灵桃酒,灵桃酒一线入喉,快速将他体内亏空的气血补足。
晃了晃瓷瓶,肖然不禁暗自咋舌。
灵桃酒自己用得也太过奢侈,这才几天时间,就喝了接近三分之一了。
肖然现在又陷入了窘境,自己的法宝还是太少了。
在面对这几个筑基期的敌人自己竟没有一张底牌可以打出来。
“肖起吾儿,你为何不走?”
肖正厚面色凝重,眼睛死死盯着对面的举动,一边淡淡地开口,呼吸逐渐变得急促起来。
在这个水墨大阵里,所有的一切都尽在自己掌握之中,他能明显地感知到肖然正躲在一块巨石后,大口地喘息,也能感知到那些张家修士窃窃的耳语。
他本就不是善于斗法的修士,若再无知己知彼的水墨大阵,只怕自己不出几个回合便会被对方斩杀。
水墨大阵耗费的灵力也是巨大的,肖正厚咬了咬牙,正感受着体内的灵气正以极快的速度外泄。
这也是张家修士没有强行扯破这山水大阵的原因,毕竟等肖正厚灵气干涸后,肖家那边能打的便只剩下了肖万山。
而肖正厚则是要在灵气耗费完之前,能尽量地找到对方的弱点。
这是一场博弈,目前张家牌桌手里捏着一副好牌。
“爹不走,我也不走。”肖起一改往日油嘴滑舌的模样,神情难得地认真起来。
他的法器是一柄七品青鸢剑,当初是为了耍帅才缠着老爹要出来的,他根本就没学过一天的剑修,唯一会的只是倒悬剑锋,耍出一个漂亮的剑花。
“那你可知你留在这是必死?”
“爹不走,我也不走。”
肖起仍是机械地重复着这句话,一字一顿。
“灵气消耗得差不多了吧?瞅出什么了么?”张楚咧嘴一笑,手捏右臂,翻涌的电光之中,左手不断下拉。一条由雷电构成的短刀在噼啪声中,在他的手中不断闪动着。
“火,风!”
在张楚的命令下,身旁两个黑袍修士手掐法决,瞬间,那由雷电构成的短刀上,便覆盖了一层赤红色的火焰,隐约在电光翻涌间,还能听到割面的风鸣声。
“使雷那小子是个好手,至少是筑基三重修为,那两个弱一点,刚破筑基境。”
肖正厚的声音响起,目光瞥向一旁的肖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