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洒落在山门外淡蓝色的护族大阵上,透过来时,已然柔和了许多。
肖然一早便已赶到了家族的御飞台上,周围是同样身着青色袍子的六个族人。
而人群最前方,一个身着绸缎青袍的中年人和花白头发的老人负手而立,神色坚毅。
经过一夜的商讨,最终确定,由家族长老中的肖正厚与肖万山两个筑基修士为首,带领家族四位炼气期族人前往矿脉,而炼气期的族人中,修为最低的也至少有炼气五重的实力。
当然了,那个修为最低的,肯定就是自己的堂哥肖起了...
“人既然都到齐了,那便出发!”肖正厚细长的眸子扫视一周,与肖万山互相对了对眼神,各自拍出腰间乾坤袋中的紫皮葫芦,带领众人便直直地向着西北方向飞去。
“肖然贤弟!”割面的疾风中,肖起驾驭着引风葫芦,身子一歪,便斜斜地飞到肖然身旁。
“贤弟这几月驻守山林,原来在族里时也不常走动,我给你介绍下几个哥哥姐姐们!”
肖然了然,在自己接受原身之前,原身还是个只知道白天种田晚上修炼的木讷少年,若不是肖起这自来熟的性子,肖然说不定几乎连肖起都不认得。
毕竟,原身的性格要是好点,也不至于自己一个人一声不吭就跑到华山挖金乌蛋,以至于让肖然夺舍了..
“那个骑着青剑的,三叔家的,肖紫碧,炼气六重,平时可是装得很呐!”
肖然的目光越过堂哥的肩膀,顺着他手指望去,只见目光所及之处,一个脚踩飞剑的年轻人正负手而立,面庞虽普通,但浑身上下却都透着股子让人觉得难以接近的傲气。
似乎觉察到两人正看着自己,肖紫碧冷冷瞥了一眼两人,似乎连打招呼的兴趣都没有。
“切什么玩意啊!”肖起眉毛一皱,望着肖紫碧的背影呸了口唾沫。
“那个,便是肖标,年纪算大的,炼气八重。”肖起驾着引风葫芦,和肖然凑得极近。
“听说标哥现在三十已有五了,还没结上道侣呐!”
被称作标哥的年轻人略显壮硕,一对细长的眼睛,脸上密密麻麻地满是痘坑,此时竟坐在一张巨大的黄符纸上面,符纸如飞天魔毯般载着他不断前进,尾端不断地燃烧着灵火,推进着符纸前进。
见到两人看过来,肖标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标哥就是嘴巴太笨,小时候制符时又不小心炸伤了脸...哪里有女人喜欢他?不过制符倒是一绝,中品制符师啊....三十多岁就达到这成就...”
肖起表哥仍在絮絮叨叨地说着。
不到三个时辰,肖然一行人便已赶到一处巨大的连绵矿脉之上,而在矿脉风水最为兴旺之地,一座巨大的六层琉璃塔端坐于此,周身不断散发着七彩光芒。
而围绕着矿脉,如雾般的七彩光芒呈圆环状围绕山脉,保护着矿脉不被侵袭。
四阶的护山大阵,琉璃六重灵气塔,这等宝物至少要有三位中品炼器师共同协调完成,作为防御系阵法,自然效果与平常的阵法不同。
肖家以数十万灵石购买的六重灵气塔这次发挥了巨大的作用,若没有此物镇守,怕是矿脉早就被那些张家修士所占领了。
而那些企图破阵的张家修士也已在附近百里处扎营,无数赤红色的小旗插在四周,对整个矿脉呈包围之势。
“张家的这些畜生也下了血本了。”肖正厚目光灼灼,稳稳停在六层琉璃塔下,目光远眺着看向山外密密麻麻的小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