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安保人员的背影,盖将女孩拉到自己面前,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回答我的问题。”
“我知道你是谁...”女孩翘起嘴角,神秘兮兮地低声回答道:“琴行的二当家...”
“疼疼疼...”
盖微微用力,打断了女孩的扯皮,他面色沉重地再次问道:“说一些我想听的。”
“你再掰就要断了!断了!炸弹不在参观区域,你们现在需要找到登上顶层的办法,赌局还没开始!”女孩的语速极快,她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满眼惊恐地看着盖。
听闻,盖并没有松开手上的力气,反而更加用力地转动女孩的手腕:“那么你是谁。”
女孩的脸涨得通红,这次她没有吐出一个字,而是求救般看向一旁已经陷入思考许久的琴。
琴微微抬起眼眸,拍了拍盖的肩膀,说道:“阿凌的妹妹。”
“居然是莎拉维尔的人吗。”
“阿凌?”盖恍然大悟般重新打量着女孩的脸:“五年前的选拔赛中,a赛段唯一死亡的女性侦探...‘那位女士’。”
女孩感受到手腕上的疼痛减弱,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气,随后抬起头看向盖:“‘那位女士’在五年前协助了你们琴行的两位在最终获得了侦探的资格,而她却在案件中命丧黄泉。”
“哼。”
“难不成我也要成为无能的侦探,去步姐姐的后尘吗。”
“你说是吧,‘真理的门扉’...琴先生。”
琴的目光扫过女孩光洁的双手,除了右手的虎口与掌心有着熟练刀具所留下的光滑老茧外,十根手指上并没有佩戴属于“教堂”高层人员的生肖戒指。
微微放心后,琴继续说道:“所以你把‘那位女士’的死亡怪罪于想要查出真相的侦探,而不是杀害她的‘教堂’对么。”
“莎拉维尔说他没有。”女孩呲着牙凶狠地看向琴,说:“他说‘教堂’没有杀害姐姐。”
“害死她的人是与姐姐一起查案活着回来的你们二位。”
“‘真理的门扉’与‘荷鲁斯之眼’!”
“你们才是手染‘那位女士’鲜血的人!”
女孩用力挣脱了盖抓着她手腕的手,伸出手指指着琴的眼睛继续说道:“你们在五年前用姐姐的命交换了真相!”
“不...你甚至没有得到所谓的‘真相’,只不过是抓到了一个影子...”
“你以为你的所作所为是在为她复仇吗。”
“你不过是在告慰自己愧疚的内心,你在欺骗自己,侦探先生。”
“就算你得到了真相,你又能怎么样呢。”
“你以为你是谁?复仇男神吗?”
“使用律法这块裹尸布紧紧将姐姐缠在其中,以此来完成你所谓的,侦探的信念?”
“别开玩笑了,就算是莎拉维尔骗了我,凶手真的属于‘教堂’,那么现在请你告诉我,为什么当年你们三人同去查案,却完好地回来了两个人?”
“能识破姐姐伪装的只有你们...”
“你们...就是凶手。”
女孩沉着嗓子低声怒吼着,她的斥责并不响亮,但却尖锐无比,犹如钢针般扎进琴与盖的内心,将那份他们自认为早已淡然的记忆重新唤醒。
不知不觉三人周围的游客已经离开了大半,略显空旷的环形参观大厅只有此时对峙着的三道身影。
午后的阳光顺着真理之塔的落地窗洒在琴和盖的身上,他们身披光辉。
女孩的身影被掩藏在一根柱子的阴影下,凌乱的黑色长发铺在她的脸上。
她的眼中似乎噙着泪水。
“我们同样也在完成你姐姐的愿望与梦想。”盖的声音打破了沉寂。
说着,盖解开了西服手腕上的扣子,将衣袖卷起,密密麻麻的刀疤出现在他的右臂上,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他说:“我们也有着为之付出生命的觉悟...”
话音未落,女孩将棒球帽重新扣在了头上,哽咽的声音从帽子底下传出:“可你们还活着。”
话罢。
女孩转过身,只留给琴和盖一个略显瘦弱的背影。
“但你们今天就会死。”
“恭喜你们成功入局...琴行的两位当家。”
“在这张‘季夏’的赌桌上,你们的筹码是...”
“生命。”
“‘那位女士’在下面等着你们。”
“虚伪的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