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周元率军出现,再看对岸那好整以待的样子,置鞬落罗哪还不知道自己是被算计了。
或许是下了河,喝水浇灭了心中的怒火,此时的置鞬落罗也算是冷静了几分,再没了之前的愤怒,赶忙指挥着部下向后撤。
只不过此时已经是迟了。
无论是在草原上,还是在其他地方,下河作战,永远都是兵家大忌,湿身之后,兵甲受水,战斗力锐减,更何况是草原上的冰水,不仅是身体上的重量增加了太多,更是容易比消磨斗志。
还不等置鞬落罗上岸,周元已经是带着大军形成了合围,那是上一个杀一个。
没多久,置鞬落罗手下大军,已经是不敢上岸了,人头滚落一地,即使是东大河的水流速度不慢,血水也是流淌不尽。
看着置鞬落罗只余三万大军在河中瑟瑟发抖,臧旻终于是走了出来。
“置鞬落罗,可愿降?”
降!
置鞬落罗看向臧旻,竟是感觉有些眼熟,上次臧旻进入草原,置鞬落罗其实就和臧旻有过交手,当时是先败后胜,将臧旻赶出了草原,如今倒好,竟又是遇上了。
“臧旻!”
又是你的既视感涌上心头,杀他部落族人,杀他无数大军,还想让他投降,在做梦吗?
“看来你还记得我啊,那你就应该知道我大汉再次出塞的决心,你本就是乌桓人,被迫投降檀石槐而而已,如今檀石槐已死,你正可投降我汉军,助我汉军大破鲜卑,到时候,你置鞬落罗亦可成为草原上一方豪雄,受我大汉封赏。”
这!
置鞬落罗闻言一阵犹豫,别说,还真是被说到心坎上了,他和宴荔游本来就已经是商量好了,准备扶持一个檀石槐的后代,然后做辅政大臣,揽大权而一步步增强自己的实力,但是这听到臧旻的话后,倒是觉得给大汉办事儿貌似也不错啊。
不说别的,首先这大汉是肯定不会留在草原上的,这一次仗打完了,汉军肯定是要直接撤走的,以前就是这样,为什么边患不停,不就是因为汉军从来都是只打不占领吗,等着草原上的民族兵马多起来了,就杀一次,保证十几年平安,然后再等着草原上的民族卷土重来。
鲜卑不也是因为汉军的这种攻伐模式发展起来的吗,当初汉武卫霍出塞,将偌大的匈奴打得直接便是趴下了,这才是给了鲜卑机会,不然的话,以当初匈奴的实力,给鲜卑再发展几十年,都不是匈奴的对手。
谁能够保证他置鞬落罗就不是下一个檀石槐,等大汉将鲜卑给灭的差不多了,他置鞬落罗顺势崛起,他本就是乌桓人,还可将乌桓纳服,到时候,草原上下一个王者,那就是他乌桓族,是他置鞬落罗啊。
想到这里,置鞬落罗不由得一阵心动。
不过置鞬落罗又是转身看向周元,“你又是谁?”
汉人和匈奴人他还是能够分清的,周元虽然是汉将打扮,但是手下的三万大军,分明就是匈奴人啊。
周元看着置鞬落罗也是露出了一嘴的白牙。
“周元!”
“周元!”
置鞬落罗闻言一阵大惊,不用怀疑,如今周元的大名已经是传遍整個鲜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