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洛氏现在的领头人居然会是位公主。
准确的来说其实应该是位郡主,只不过当年那位亲王逃到大堰山后就以帝王的身份自称,后来他的儿子继承了他的位置,儿子膝下唯一的女儿自然也就成了公主。
那亲王的儿子现如今已经病逝了,如今前朝皇室血脉只剩下这位公主。
“姑娘,这些人要怎么处理?”
时舞拿帕子将手上的血迹擦拭干净,又将刑具全部收起来摆好,才转头看向架子上那群半死不活的人。
戚月浅将纸张叠起来收好,抬眸看了这些人一眼淡声道:“领头的留下,余下的处理了吧。”
大家都不是什么好人,谈不上有什么残害无辜的愧疚之心。
洛氏一直潜在暗处随时都想从大夏身上撕下来一块肉,既然注定了是你死我活的敌人,那么对敌人的心软就是将来对自己的残忍。
“是。”
时舞领命后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准备去处理。
因为要交代事情好不容易能够开口说话的黑衣人们听到这冰冷无情的吩咐顿时变了脸色,原本已经没太多力气再说话的他们不知道从哪儿又来了力气,朝着起身往外走的戚月浅破口大骂了起来。
“毒妇。”
“我等明明已经什么都交代了,为何不能留我等一条命。”
“如此心狠手辣之辈,我咒你不得好死。”
“我等便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戚月浅停下了脚步,转头古怪的看了眼那个叫嚣着做鬼也不会放过他的人。
那人被她的眼神盯得头皮发麻,刚想鼓足勇气再放几句狠话,戚月浅却忽的勾唇低低的笑了一声:“本君等着你做鬼来找我。”
那人身子一僵,直到戚月浅彻底消失在他的视线内,他才感觉到一股寒意从脚底板升起,直击天灵盖。
戚月浅从柴房出来,在外面等了一会,自地下传上来的吵杂声很快就消失不见,没一会时舞就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略有些嫌弃的看了眼沾染上血迹的衣摆,低声开口道:“殿下,属下先去换身衣物。”
她身上血腥味挺浓的。
“去吧。”
戚月浅点了点头,看了眼自己的衣物,也跟着回房收拾了一番。
虽然她没动手,但在那样的环境里待的时间长了,她就算没动手身上也会被熏入味了。
换好衣物的戚月浅刚走出房门就在走廊处碰到了范老先生。
她愣了一下,随即笑着问道:“老先生安顿好了?”
她特意让十一将范老支开,就是不想吓到他了。
老者摸着胡须笑眯眯的点头:“都安顿好了,老朽是来找您谈谈咱们接下来的事儿的。”
需要研究的植物种类,研究场地,还有她口中那特殊培育的法子,甚至还有他们研究所需要的良种,需要用到的工具,这些都是需要细细讨论的问题。
戚月浅想了想,朝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二人在书房内一直谈到天黑,范老先生才意犹未尽的将戚月浅送了出来。
回到苏宅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的暗了下来,但宅子里的人都还未睡。
戚月浅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趴在银杏树上的雪绒第一个朝她冲了过去。
它的速度极快,却在快要抵达戚月浅身边的时候来了个急刹车,然后动作轻盈的跳入了她的怀中。
“喵喵,喵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