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长老?他来干什么?”
李玄英心中一惊,但他还没来得及多想。
急性子的楚长老就已经冲入到邓长老所居的庭院之中,随即进入厢房。
他身后跟着穿戴着白家法袍的一名男子,也走进了李玄英养伤的厢房。
楚长老在环视了一周,最终将目光停留在半躺在床上养伤的李玄英。
“嗯...你是叫李玄英来的是吧,选了那条废品蚕虫的弟子。”
“你是被白江城的修士困在黑巷一个月了?”
楚长老关于李玄英的记忆都已快消散。
若不是记得他是选了一只蚕虫,只怕他已是不记得还有这个弟子。
被困北街黑巷一个月?这事从何说起?
正当李玄英疑惑之时,楚长老身旁的那位来自白江城前往玄林门谢罪的男子,在此时抢在李玄英之前将话挑明。
“这位小兄弟实在对不住!让你在白江城受委屈了。”
“竟让你被白盛鸣的供奉修士抓住囚禁在黑巷一月之久,我主白晓风特意让我前来给两位外门长老,还有这位小兄弟谢罪。”
白萧林按照昨晚白晓风一一吩咐的词句,一五一十地全部说出。
若非知晓真相之人,只怕会对白萧林所说之言深信不疑。
“你们白家的二少主为什么要抓李玄英?这小子一身穷酸样,有什么值得抓的。”
楚长老上下打量着李玄英,看着他病恹恹的样子,非但没有丝毫的关心,反而露出鄙夷的神情。
“实在对不住!楚长老,贵郎身死一事,我与我主白晓风虽是百般不愿,但我们白江城与此事脱离不了干系。”
“杀死贵郎那位修士,正是白盛鸣麾下假扮为散修的白家供奉修士,乃是想激发我白江城与玄林门的矛盾,他好从中获利。”
“因此会专挑修行不久的贵派弟子,意图杀害,来诬陷我主白晓风之名。”
“只是贵郎不幸选中,而这位小兄弟福大命大,恰好被我主安插在北街黑巷的眼线发现,他幸运出逃白江城,后被追杀,被我主白晓风救下逃出。”
白萧林一字不落地将白晓风嘱咐之言,一一说出。
“果然!我就说在我儿子在白江城附近被害,为什么你们白江城半点消息都没有!”
楚长老听了白萧林的话,忍不住暴怒。
“那卷功法呢?还回来!”
楚长老大手朝白萧林一张,索要丢失的玄清道真录。
“什么功法?”
白萧林也是一怔,不明白楚长老口中的功法是何物。
楚长老刚想发作,却被一旁的邓长老按住肩膀。
邓长老使了一个眼神给楚长老,示意不要迁怒这位来自白江城的使者。
他向白萧林耐心解释道。
白萧林听完,面色已没有之前那样平静。
“诸位所说的那卷功法,只怕是被那位修士卷跑了。”
“自发生那事起,那位供奉修士就再也没有出现在白江城,就连他的俸禄也没有去领。”
“不过诸位放心,我主白晓风会协力帮助贵派调查,他愿意让外门镇守堂的大弟子柳长青带领最多四人,在白江城过夜调查此事。”
白萧林说完,楚长老的脸色愈发不佳。
李玄英见白萧林是由白晓风派来,大约在心里也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在心中更是惊讶起白晓风的城府之深。
这三两下的话术,不禁帮助自己解了围,还将此事撇得干干净净,把嫌疑全部移到那个白盛鸣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