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都这么高了…再高就进不了房门了~”
秦陌扶着额头翻了个白眼道。
“哈哈哈!不碍事!进不去咱就修个更高更大的!有钱!”秦二倒是对儿子看起来不怎么礼貌的态度毫不在意,依旧哈哈大笑道:来!咱爷俩2年不见了,想死为父了!让厨房温壶好酒!为父给你讲讲这趟出去的见闻!说着就要拉秦陌进大厅。
“大早上的…喝酒?”秦陌嘴角一阵抽搐:你确定是想我了?不是你酒瘾犯了?
“咳咳!你也知道带出去的酒要么得用来买关系打通商路要么就是留着贩卖的,为父哪敢喝啊,这两年在外边全是喝那些淡出鸟的破酒实在是难受的很!”
见心思被儿子毫不犹豫的拆穿秦二也是老脸一红,不自主的摸摸了摸鼻子,那神态和秦陌没什么两样,也不知道是谁学的谁。
秦陌摇摇头,神情肃穆得说道:酒先不忙喝,还请父亲移步,孩儿有事与父亲商议。
“嗯!随为父来!”见秦陌一脸严肃,秦二也不由得收起了笑容,迈步像后院走去,他知道自己儿子从小聪慧,但天性散漫,若无正事不会无缘无故的如此模样。
湖中亭上,两个人高马大的护卫把守在远处,防止有人靠近,父子二人坐在亭中沉默不语,秦陌不时的摸摸鼻子,皱皱眉头,似乎在构思着如何开口。
秦二到底是猎户出生,那怕改行经商多年,但打交道的多是域外之人,说话做事都是直来直去,受不得自家儿子这吞吞吐吐的模样,先忍不住开口道:到底何事赶紧说!在你老子面前装什么装!
要换成平时看到老爹在外装文人,在家立马变暴躁屠夫的样子,秦陌免不了要揶揄几句,但今日却依旧沉默。
“呼~”长长的除了口气,秦陌目光凝视着秦二道:爹,咱们搬家吧,离开松州!越远越好!
“啥?搬家?!”秦二猛然站了起来,开回踱步,猛的指着秦陌道:好端端的搬什么家?莫不是天冷冻糊涂了?!你知道我们多不容易才在这里安家吗?你知道现在这一切多么来之不易吗?你知道我秦家多年累积的房产,田产,人脉!都在这里吗?!啊!你知道吗?
秦陌默不作声只是目光依旧坚定的望着火头正旺的秦二。
几息后秦二总算稳定了情绪黑着脸从新坐下问道:说吧,今儿不给你这混账话圆个好点的理由莫怪老子跟你小时候不读书一样捆起来抽你!
见老爹的情绪总算稳定了,秦陌也松了口气,他能理解,任谁幸苦十几年赚来的家财你一句话就让他放弃大半换谁谁都怒,那怕说这话的是自己的儿子。
“大唐和吐蕃要开战了”秦陌盯着秦二一字一字的开口说到。
“什么!大唐和土…!”秦二的反应比刚刚听到儿子要让他搬家还要激烈,破口就要喊出来,却被秦陌赶紧一把捂住嘴巴。
“您小声点!这要是被人听到了…”
“呜呜呜…”秦二连忙点头。
秦陌这才松开捂住他嘴巴的手。
“你怎么知道大…这件事的?”秦二手有些颤抖的端起已经凉掉的茶水,低声问道。
“您就别问了!孩儿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但请您一定要相信我!最快一年,最晚两年,战火必起!”秦陌站起身说到:孩儿知道咱家能有今天不容易,也知道这个决定一旦做了我们至少要抛弃一半以上的家财,但再多的金银再多的田地,房屋那也要有命享受啊!
“你有多大把握?”秦二使劲灌了口冰凉的茶水,沉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