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厨师不简单,是何方高人?”赵名鼎含着满嘴食物,含含糊糊地问道。
“赵将军有所不知,这厨师是皇上的御厨,而这些海产,却是刚刚从海里捞上来的。”陆秀夫道,“这次我军大获全胜,皇上龙颜大悦,命御厨整治酒席,替众位将军庆功。”说罢,右手一挥,就见六位军士各端一个盖着红绸的礼盘走了过来。
“这些是皇上的赏赐,请各位将军笑纳!”张世杰说着,命军士把红绸揭开,只见每个盘里放着一套官服,一个银印,十锭黄金,十颗拇指粗细的珍珠。
“这银印是各位将军的官印,刻有各位将军的名讳。”太傅张世杰道,“现今战乱之际,国库空虚,十锭黄金和十颗珍珠只是皇上的一点心意,志在嘉奖。”
“谢皇上恩典!”四人齐声道谢!
“慢着!”张世杰右手一摆,指着款款进入船舱的六位盛装美女,道,“这六位原是服侍皇上的宫女,有感于军旅劳苦,皇上赐给三位男将军暖脚,每人两位,不得推辞。”
“这……”赵名鼎、张宝和何才善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应对。
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这美女嘛,十之八九的男人都是爱的,可当着黄丽的面收受皇上赏赐的美女,猛然间,还真的不知如何应对。
“发什么呆啊?还不快谢皇上恩典?”黄丽笑道。
“谢皇上恩典!”赵名鼎、张宝和何才善双手抱拳,齐声谢道。
“食色性也!”陆秀夫笑道,“三妻四妾,本寻常之事,三位将军为国操劳,皇上赐美姬为将军解泛,乃是一片至爱之心。”
“另外,对于黄将军,皇上另有赏赐,乃千年人参和高山雪莲以及玉器首饰若干。”说罢,拍了拍手,立马有军士端了一个礼盘上来。黄丽同样谢过。
“下一步,我们该怎样行动?”酒过三巡,陆秀夫问道。
“依我看,我们下一步最好能攻取广州,然后再分兵收复广东境内的失地,以广东为基础,兵分两路,海陆并进,收复福建,浙江。一路招兵买马,充实军力。”张宝缓缓道,“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封锁此次战事消息,趁敌人消息不明,急取广州。最好是连夜出发,水陆并进,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
“依我看,不如在取得广州后,派部份队伍收复广东境内的失地,将广东作为抗元的根据地和大后方,而大队人马则进行休整,挑选精壮士兵,组成精兵队,加强训练,同时传檄天下,发动全国军民,共同抗元,减免天下徭赋十年,十兑三。若有降元之将士能迷途知返,则既往不咎,有功者,奖。”赵名鼎道,“元军知我军在广州,必来决战,我军则多放探马,侦察敌军进攻路线,于险要处埋伏,以逸待劳,必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愿闻其详!”张世杰和陆秀夫齐声道。
“想那鞑虏攻我大宋之时,兵力不过二十万,水陆并进,一路所向披靡,如入无人之境,原因何在?”赵名鼎缓缓道,“试问当时我大宋,举国上下,兵力多少?民众多少?为何挡不住这区区二十万鞑虏?郢州之战,元兵绕道而行,阿术带数十骑殿后,郢州数千骑兵追击,竟被阿述的数十骑兵杀退,折兵数百,对于军人,这是怎样的一种屈辱?”
赵名鼎扫视全场,竟无一人出声。
“文官贪财,武官惜死,训练不力,令出难行,才会有这种结果出来!”赵名鼎沉声道,“加之举措失当,只知固守,不知主动出击,沉稳有余而灵活不足,不败才怪!”
“依将军之见,该当如何布置?”张世杰问道。
“以广东为根据地,广州为大本营,建兵工厂,造强弩和刀枪,确保前方武器充足。”赵名鼎侃侃而谈,道,“先休整队伍,选精壮将士进行加强训练,组成精骑兵。我军先以逸待劳,等元军来攻,破敌之后,主动出击,集中优势兵力,各个击破,以歼灭元军的有生力量为目的。现在队伍休息得也差不多了,可以启程袭击广州。”
“好,就依金玉真君的意见,现在就传令起程!”张世杰和陆秀夫一听,马上赞同。
其时,月黑风高,海陆灯火辉煌,人头攒动,那些被烧的敌船有些搁浅,但余火未灭,时不时窜起一些火苗,将附近的海面映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