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约你来呢,一是叙旧,二是有件事情要请你拿拿主意,免得伤了无辜。”赵名鼎说着,朝黄志远抬了抬下巴,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应当是你的发小吧?”
黄志远自打吴媚和李惠英进门的那一刻起,就一声不吭,变得畏畏缩缩起来,不见丝毫雄风,此时见赵名鼎将话题扯到自己身上,竟变得有些手脚无措,而他身边的那位妙龄少女见事不妙,早就悄悄和他拉开了距离。
“小远,怎么回事?”李惠英自进门以来一直没有说话,但也感觉出了室内气氛的不正常,此刻见赵名鼎对黄志远说话缺乏最起码的尊重,就知道双方肯定有过节,也了解黄志远虽然在自己和吴媚面前比较收敛,但平时为人其实非常跋扈,喜欢持强凌弱,这也是为什么自己和吴媚不爱和他来往的原因,此时开口询问,不过是提醒他克制自己,不要引火烧身,因为赵名鼎今天所显示出来的那种气势让她感到了某种危险,那种感觉就象自己身无遮掩站在了一头威风凛凛的雄狮面前。
“他……他……”黄志远张口结舌,竟不知说什么才好。在吴媚和李惠英面前说赵名鼎调戏自己女朋友这种话,黄志远是万万不敢说的,除非他不要命了。
“我看你人多势众,好大的威风啊!”吴媚狠狠瞪了黄志远一眼,对赵名鼎歉然道,“如果他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请多多包涵!”
“我叫你过来是喝酒的,不是让你来替他道歉的。”赵名鼎笑道,“我只是想确认一下,他是不是你们的朋友,省得到时伤了和气。他今天陷害我,我无所谓,但是我朋友的小卖铺被他叫人砸了还要敲诈勒索,我却是忍受不了。”
“你老实坦白,这小卖铺是你叫人砸的吗?”吴媚和李惠英齐声问道。事出反常必有妖,人若反常必有刀,言不由衷必有鬼,作为社会精英层的吴媚和李惠英是何等的聪明,打从踏进大门的一瞬间就对赵名鼎有了新的感受,相信他不是信口开河,所以处处压着黄志远,生怕他一不小心惹怒了赵名鼎,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两人虽说不待见黄志远,但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家族之间也颇有渊源,所以不想看着他四面树敌。
“天地良心,这小卖铺被砸之事我不知道,确实不关我事。”黄志远哭丧着脸道。
“看在两位美女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计较了。”赵名鼎谈谈一笑,道,“如果我不露一手,估计你是不会心服的。”说着,掏出几枚钉子,手一扬,五枚钉子齐刷刷地钉在了十米远的台面上,排列得整整齐齐。
“你还不认错?”吴媚望着黄志远,怒道,脸上却莫明腾起一片红云。她心里明白,黄志远一定是为了自己在吃赵名鼎的干醋,所以才找他的麻烦,上次在广州东方宾馆自助餐厅内的事情就是这次事件的根源。对于黄志远的纠缠,吴媚也是很无奈,虽然自己已经明确告诉了他彼止之间是没有可能的,可自己所到之处总能看到黄志远的身影,对此却是不能多说什么,毕竟每人都有自己的自由。
“我错了,请你原谅!”黄志远倒是很乖巧,就着梯子下台,倒了三杯酒道,“我自罚三杯!”说罢,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从怀里掏出一沓钱丢在柜台上,领着自己那班人马扬长而去。
“怎么样,继续?”吴媚头一歪,望着赵名鼎问道。
“那当然!”赵名鼎招了招手,对跑过来的领班道,“给我拿个包房。”
“看你这神气,发财了?”李惠英笑着问道,眼神中带着一丝讶异。共事多年,自己对赵名鼎还是有所了解的,但今天的赵名鼎实在让人捉摸不透。说笑着,一行五人跟着领班去向包房,吴媚也打电话将包房号告诉了自己和李惠英先前约好的朋友。当夜大家都尽兴而归。
第二天一早,赵名鼎早早来到了公司,将辞职申请交给了李惠英后,就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离开了圣得堡,成了一个自由人。
赵名鼎实在想不通自己和何才善到底得罪了何方神圣,导致小卖铺被砸,可是两天过去了,却毫无动静,没人过来找事,赵名鼎也就顺其自然,足不出户,端坐在床上练功,重点放在演练龙鳞护心甲的收放,作好一切准备。三人商量好,张宝隐藏不出作为后手,何才善作为赵名鼎的助手只负责辩认来人的身份然后借机撤走,留下赵名鼎一人唱独角戏。开始的时候何才善和张宝死都不同意只留下赵名鼎一人冒险,直到赵名鼎让两人联手攻击自己,无论用多大的力气都无法将之击倒,这才同意。
时间慢慢过去,夜幕降临,作好了充分准备的三人各就各位,只等来人上门,来个翁中捉鳖。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夜幕降临,华灯初上,灯红酒绿的夜生活又开始了,当时针指向十点的时候,只听到一阵刺耳的大马力摩托车的轰鸣声由远及近,五辆摩托车瞬间就到了何才善的小卖铺前停了下来,后座上各坐着一个手持棒球棍的人,全都戴着安全头盔,看不清面容。
“钱准备好了吗?”坐在第一辆摩托车后座上的年轻人下了车,走到小卖铺门口,取下了头盔,问道,正是三天前来要钱的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