厕所十分宽敞，内在面积赶得上一间教室。

洁白的小便池镶嵌在满是瓷砖的墙壁上，这时红外线感应到有人站过来，自来水便哗哗流出。

五六十号人纷纷涌进来，轻车熟路地打开大号专享的隔间，三三两两地蹿进去，留下宽敞的空地。

在那里，王祖宁与李坤，面对面地站着。

王祖宁甩着刚洗过的双手，似笑非笑，“你刚才好像不给我这个班长的面子呐，是不是想挑战一下班长的威严啊？”

“的确没给你面子。”李坤懒得跟他打无聊的嘴炮，直接开门见山，“你不就是想让我见识一下衍灵术吗？尽管放马过来。”

这个新同学挺有个性啊！

王祖宁笑得身体止不住颤抖，指着眼前这个新人，想要连名带姓的骂上几句。

结果，发现叫不上名，又改成默默地鼓掌。

自从五年前当上班长，敢当众挑衅他的，还是头一回碰到。

“无知者无畏！”

“初生牛犊不怕虎！”

“看在你把我逗乐的份上，我再给你演示一遍衍灵术，就算今天给你的奖励。”

王祖宁一步一步地施展衍灵手法。

第一步，伸出五指并拢竖直的手掌。

第二步，无名指和小指缓缓弯曲。

第三步，大拇指伸过去压在无名指和小指的指甲上。

最后一步，挥动并拢竖直的食指和中指写字。

教科书式的手法，再次博得一片喝彩。

在这一层楼里，过去几年只有三零九的班长韩子墨，可以与王祖宁相提并论。

一个人的衍灵术是否强悍，从手法就可以看出七七八八。

越是娴熟的手法，衍化的速度越快，掌控灵气的能力就越强。

如果手法不够娴熟，不能及时抓住流动的灵气，就衍化不出想要的东西。

看到对方再次施展引以为傲的衍灵手法，李坤在心底吐槽一番，“这孙子真他娘的墨迹，总喜欢卖弄这套落后的衍灵手法。”

其实，王祖宁这个标准教科书式的衍灵手法，早在三百年前就应该淘汰的。

三百年前，李坤的爷爷曾想大力推广他的独门手法。

这个独门手法一旦成功普及，人类施展衍灵术的效率，最少上升十几个台阶。

可惜，当年的掌权者，拒绝这个原本可以颠覆传统，载入史册的衍灵手法。

倘若当年得到推广，今天王祖宁会使用和李坤一样的衍灵手法。

第一步，伸出五指并拢竖直的手掌。

第二步，五指缓缓弯曲。

第三步，大拇指伸过去压在无名指和小指的指甲上。

第四步，把弯曲的食指和中指迅速竖直。

最后一步，挥动并拢竖直的食指和中指写字。

两种方法，第一步和最后一步的手势一模一样，造成天壤之别的原因在于中间的步骤。

在第二步的时候，世人两指弯曲只能从空气中提取一丢丢的灵气放到掌心，而李坤五指弯曲却可以抓住一大把。

衍灵术就是一匹放在世人眼前的千里马，餐餐喂不饱，导致千里马的才能埋没，沦为庸马。

他们这种落后的手法，每次施展衍灵术都是用两指勾一丢丢的灵气，导致原材料上的不足，致使衍化过程中频频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