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脱线了。
程平面色惨白看向肖云启。
肖云启笑得不怀好意:“来,程兄弟,我给你包扎……”
“嗷!”程平的惨叫响彻云霄。
沈清瑜也没闲着,里正找过来了。
“大松是个实在人,那肖寡妇人也不错,我是想着,你这里有没有空的地方,先给他们借住着,若是能有活儿雇他们做那就更好了……”
里正絮絮叨叨,就想告诉沈清瑜两件事。
沈大松不想活了,要给他找点活干,免得想不开。
肖寡妇没地方住,带着两个孩子也没米下锅,想问沈清瑜能不能给他们一条活路。
沈清瑜有些好奇:“里正叔,若是我这里没事情做,你准备怎么安顿他们?”
里正愁眉苦脸:“实在不行,我家牛棚就让大松先住着,我逼着他还我棺材钱,让他去做事赚钱,过段时间应该能好些……”
“那肖寡妇呢?”
“你大伯和大伯娘一家进镇上了,不是还空了两间屋吗?叫他们拾掇一下,先住进去再说……”
沈清瑜心里舒服了:这是想好了第二条路的,不是非要道德绑架自己。
想了想,沈清瑜点头:“我家那茅草屋有个病号,是……孩子他爹的恩人。大松可以和他一起住,晚上可以帮我给豆芽浇水。我们管饭,若是做事多,我就给他一些工钱。”
“哎呀这可太好了!”解决了一个沈大松,里正高兴得厉害!
“那肖寡妇……”
沈清瑜摊手:“我这里需要大量的酸菜,若是她愿意,可以种青菜,再做成酸菜卖给我,应该够她一家子吃饭的。”
“那成那成……”里正高高兴兴离开了。
沈清瑜又进了程平屋里:“我给你找了个伴一起住。”
程平一脸懵:“啊?”
“刚刚他家屋塌了……”
一番解释过后,沈清瑜离开了房间。
程平怀疑:这是肖云启要找个人来监视自己。
可是他没有证据。
大家都穷,又是非常时期,丧事从简,挖个坑也就埋了。
沈大松过来的时候,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补丁衣裳,面上一片沉寂:“清瑜妹子,我做什么活?住哪间屋?”
沈清瑜先告诉他睡哪,然后告诉他怎么给豆芽浇水。
沈大松答应下来,然后道:“我今日实在没精神,能否让我先睡一觉?”
“没问题。”沈清瑜也不是不通人情。
沈大松进了程平屋里,钻进被窝倒头就睡。
“呼……嘎……”
“呼……嘎……”
沈大松的呼噜声惊天动地、抑扬顿挫。
程平直勾勾盯着茅草屋顶,生无可恋:这呼噜跟打雷一样,以后自己还怎么睡觉?
肖云启莫非是想把自己弄死在这里?
好在等到天黑,沈大松不打呼噜了:他醒了,直勾勾看着屋顶。
好他娘的吓人!
程平心里更毛了。
……
翌日一早,沈清瑜早早起来,进了豆芽房,肖云启已经等在豆芽桶边。
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子:要起豆芽去府城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