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是他亲自动手，甚至是间接了两层——他指挥骷髅士兵，让骷髅士兵再指挥恶魔先锋。

但杀人的那种感觉，并没有衰弱多少。

可秦明知道他必须这么做。

否则以后出城就不得安宁，因为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

双方已经斗了起来，自然要斩草除根。

怪也怪这流浪汉嘴上不留德。

他若是抢劫失败，果断离开，秦明也耐他不了。

可他偏偏还要放狠话，给自己找面子，便落得这个下场。

许开有些担心的说道：“话是这么说，但是战卡师杀人，哪怕是在野外，好像也是犯法的……”

杜康忙不迭的说道：“放心，杀无城论者不犯法。”

秦明一边收起自己的战卡，一边问道：“无城论者到底是什么东西，我以前怎么从来没听过？”

当秦明将骷髅士兵收起后，骷髅士兵控制的骷髅猛将、恶魔先锋，便化作能量消散了。

此前几天猎杀灵兽的时候，每当骷髅士兵击杀了灵兽，秦明都会及时将其收起，避免它的天赋将灵兽变成亡灵族生物。

那样的话，材料可就报废了。

杜康解释道：“你别看我们住在基地城里，感觉这是理所应当的，但是这个世界还有一类人，他们讨厌基地城，不肯住在城里，非要生活在野外。”

“啊？野外都是灵兽，他们不怕死吗？”

“野外的确危险，但只要有实力，倒也不至于随时随地都要死，你看我们在外面待了几天，不也没少跟头发。

更何况强者可以照顾一些弱者，所有就算没实力，只要能有人保护，在野外生存也不是什么问题。”

“失去工农业的支撑，他们在野外生活不是很不方便吗？”

“是呀，所以你看看刚刚那个人，才那般衣衫褴褛，身上乱糟糟的，跟从来不洗澡似的。

衣服、日用品、生活物资，这些轻工业他们是没有的，都是安排‘货郎’从城里偷偷带出来的。

对无城论者来说，轻工业制品都是稀罕货，能争的头破血流。”

“这不是畸形了么，明明有那么多基地城可以住，而且也不是城里的人将他们赶出来的，是他们自己不愿意住城里，图什么呢？”

“自由。”

“蛤？”

“大多数无城论者都坚持认为，基地城是牢笼，在城里住就是坐牢，只有来到野外，才是回归自然，拥抱自由。”

秦明嘴角抽了抽，感觉这是一种极端自由主义者的疯狂言论。

但听杜康这么说，无城论者还挺多。

真是怪诞。

也许在灵兽的入侵之下，人类的思想确实产生了某种异化。

秦明不能以他前世的思想来衡量这个世界。

杜康又道：“在基地城里，讨论无城论者是禁忌，所以你在任何教材、宣传物料、互联网里，都不可能看到‘无城论者’四个字。

我们也只有出城的时候，才敢讨论讨论，但也会被公会的前辈告知，进城以后就坚决不能再提。”

在基地城繁荣的文明之下，似乎也隐藏着某些不为人知的隐晦。

“你刚刚怎么就笃定他没卡了，万一他真觉醒了呢？”

秦明嘿嘿一笑，“我承认我有赌的成分，但主要还是看他用的卡，刚好卡在40个卡槽了，没有觉醒的概率很大。”

这时，许开在不远处惊呼一声，“兄弟们快来，那个无城论者身上还有不少灵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