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诚:“……”前门还有两个人守着?
岳银铃不忿,高声叫道:“光天化日你们想干嘛?”
“想干嘛?当然是准备迎亲啊!”虬髯大汉冷笑,看向岳诚,“岳大,你收了我们家老爷一百两银子,这就想卷款潜逃?”
岳诚连忙道:“我不是自愿收的。这就退给你们!”说着,掏出银票来,递了过去。
虬髯大汉笑眯眯地将钱收了,然后慢悠悠地道:“什么银票啊,我不知道啊。”
“你!”岳诚气愤,叫道,“你这人怎么说话不算数?!”
虬髯大汉两手一摊,说道:“我说什么了?我什么都没说啊!”
另一名精瘦的汉子则嘿然一笑,摸了摸腰间的刀柄,轻拍一下说道:“赶紧回去吧,将小娘子洗得干净一些,等下我们老爷就要亲自来接亲了!”
“我们秦老爷亲自过来,你们岳家以后都能昂着头做人,大有面子,不要不知足,若是闹什么幺蛾子,惹怒了秦老爷,那就大家都不好过了!我这刀,许久未曾饮血了!”
岳银铃高声呼救:“有没有人呐,来人呐~”
大汉抽刀,刀拔出一半时就寒光耀眼,令人不敢直视。岳诚连忙捂住了妹子的嘴。
“哈哈,这才像话。”那名拔刀大汉便又将刀入鞘,笑道,“你当你是大小姐呢,还来人!来什么人?你叫破喉咙,也没人会过来的,也没人敢过来!”
虬髯大汉道:“即便有人来,过来之前,我就能一刀砍了你们俩!”
岳诚护住妹妹,大着胆子道:“你们还有王法吗?我要去告官!”
“告官?嘿嘿,不瞒你说,城主大人就是我们家老爷师兄,你说城主大人是听你的一面之词呢,还是相信自家师弟?”
岳诚:“……”
兄妹俩无奈,只好背着大包小包,重新折返家中。想要翻墙,估计也是不可能的,因为院子就这么一点大。
“要是二哥在就好了。”岳银铃泪眼婆娑地嘀咕道。
岳诚轻叹:“你二哥在又有什么用?他只是杂役弟子而已啊……”
两人于屋中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焦灼不安。最近两三年过了点安稳日子,哪里想到,这祸事就突然上门了呢?
岳银铃抹着泪水退回房中,悄悄摸了一把剪刀藏于身上,暗暗思忖:“若是那个老头逼我,大不了一死,只是不知道会否连累两位哥哥!”
小小的人儿躲在房中,在窗口观察着外面的动静,银牙轻咬,泫然欲泣。
……
富人区,秦府。
“老爷,一个穷苦人家的小丫头片子,犯得着您亲自去接吗?找几个家丁直接用轿子抬过来不就行了?”管家在一旁,看着几名侍女给老爷更衣,非常不解地问道。
秦元柏伸展双臂,享受着侍女的细心服侍,微微一笑说道:“你懂什么?那不是成强抢民女了?老爷我身为虞山派弟子,不要声誉的吗?”
“对对对,老爷说的是!”管家一脸恍然,一副老爷您高明的样子。
秦元柏穿好了袖子,让侍女在自己的身前身后系腰带,他随意转动,捋了捋银白的长胡子:“老爷我亲自去接,这才显得有诚意,之前又已给了聘礼,这大张旗鼓明媒正娶的,旁人想说嫌话都不成。”
这个旁人自然不是普通人。秦老爷才不在乎普通人的看法,只是虞山派内部颇有些正直之辈,若是吃相太难看,难免被那些人找茬。现在各种礼数齐全,那些人便无话可说。
只要顺利接回了家宅,到时候自然是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
“老爷英明!”管家躬身说道,佩服得五体投地。
一名家丁匆匆来报:“老爷,杨老爷来访。”
“哦?杨师弟来了?快快有请!”秦元柏往客厅走去。
“哈哈,杨师弟,今日是什么风将你给吹来了?”客厅内,一名看起来比秦元柏年纪略小的老者正在等候。
老者名杨长川,年纪六十有九,站起来笑道:“听闻今天秦师兄纳妾,特来一睹小娇娘风采。”
秦元柏哈哈笑道:“这还没有接回来呢。不是什么大事儿,所以就没有设宴邀请诸位宾朋。”
“确实,纳妾只是小事而已。”杨长川深以为然,看了一身新装的秦元柏一眼,又道,“师兄这架势,是要亲自去接亲吗,不如就让我陪师兄走一遭。”
“那怎么好?”秦元柏客气道。
杨长川低声笑道:“我有点修炼上的事儿,正好于路上向师兄请教。”
“哦?”秦元柏立马来了兴趣,问道,“是关于什么的?只要师兄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杨长川便凑到秦元柏耳边,小声说道:“是关于上次师兄传授小弟的那门双修之术,小弟回去找人试了几次,效果都不尽如人意,所以今日听闻师兄又要纳妾,不由愈发好奇,师兄是不是有什么秘诀未曾传授小弟?”
“哈哈,秘诀倒没有。不过,师兄我浸淫这门双修之术这么久,确实有一些常人所没有的心得体会。走走走,正好趁着有时间,你我二人在路上再慢慢交流。”
“师兄,听说你这次纳的妾年方八岁,是有什么讲究吗?”
“有倒是有那么一点,关乎到采补增寿,只是尚在试演阶段,还不够完善。待我完善之后再行传授师弟,可好?”秦元柏想起这个,不由轻叹一声。
他倒不是纯粹贪念女色,而是因为,蹉跎了一辈子,突破无望,后来于某个前辈洞府,得到一本双修秘籍,说是只要娶妻便能长生,所以后来就开始了无尽娶妻纳妾之路,各种类型的鼎炉都尝试过了,唯独有一样没试过,后无意中看见了岳银铃,见其小小年纪便有沉鱼落雁之姿,便起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