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没事太好了,我们都以为你……呜呜……呜呜……”小丫头一想到之前的消息,忍不住眼眶又红了。
“傻丫头,二哥不是没事吗?”岳远将妹妹抱起来,往里面走去。
其余人也尽皆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纷纷喜色跃上眉头。
岳诚也跑过来,抱了一下岳远:“二弟,你没事就好!”
其余的宾客纷纷祝贺,小猴儿挠了挠头,感觉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可是,昨天真的是以为一定出事了啊!看来,岳师兄是个有大气运的,能逢凶化吉。
小猴儿也上来恭贺,并将前后经过都说了一遍。岳远也简单交代,只是隐去了他仍旧回来当诱饵的事情。这里人太多,说出去容易走漏消息。
就说宗门见自己受了惊吓,又受了点儿轻伤,所以给自己放了几天假,让自己能回来和家人好好团聚一下。
“啊,岳师弟,你已经回来啦!”门外,又跌跌撞撞急匆匆跑进来一个人,一看到这架势,先是一愣,旋即乐了,正是王大壮。今儿一大早,他就守在城门口,当城门一开,他就火急火燎往里面跑,紧赶慢赶,终于来了,不过还是来晚了一步,岳远竟比他先到了!不过,这也是好事!
“只是,岳师弟,你怎么这么快?比我还早到?你不是被真传弟子们带走了吗?”
岳远笑道:“刘师兄他们来玉京城有事,我搭的他们便……云。”
其余人面面相觑,心说便云是什么鬼?只有小猴儿与王大壮才知道,岳远说的定然是真传弟子们驾驭的那朵灰黄之云。两人对视一眼,不由十分羡慕岳远,居然连云朵都乘过了,日后前途必然比他们远大。
宾客们散去,小猴儿与王大壮也告辞离去,他们要趁天黑前赶到龙驹厩,明天还要出去放牧呢。至于岳诚,也急急忙忙赶去酒楼开工去了。
身为打工仔,一天不开工,就一天没收入,岳诚耽搁不起。何况,这一次办丧事又花了不少钱,那些东西又无法去退。
甚至,连小妹妹岳银铃,也告别了二哥,去了隔壁程嫂家中帮忙洗衣服。
岳远暗暗发誓,自己一定要崛起,让哥哥和妹妹不至于如此辛苦。大哥也还罢了,但妹妹才八岁多,这样小的年纪,就应该坐在窗明几净的教室里学习才是。
他从前身记忆碎片中了解到,玉京城似乎也是有女子私塾的。
“只不过,得先熬过今晚这一关再说!”岳远深呼吸一口气,回到自己的房间,将刘隐给的包裹拆开,里面是打更人的衣帽鞋,一口半新不旧的铜锣与梆子,此外还有一页泛黄的纸,上面写了一些打更的注意事项。
比如,从一更到五更打更的方法各不一样,打落更(戌时,即晚上七点)时,一慢一快,连打三次。打二更(亥时,晚上九点),打一下又一下,连打多次。打三更(子时,晚上十一点)时,要一慢两快。打四更(丑时,凌晨一点)时,要一慢三快。打五更(寅时,凌晨三点)时,一慢四快。
而打更人对于一些时辰,是不直接喊出来的,比如子时喊的是“平安无事”,丑时喊得是“天寒地冻”,寅时喊得是“早睡早起,保重身体”……
岳远一一牢记于心。随后,他便继续修炼,玄阳真气进一步精进,离第七层也不远了!不过,玉京城离虞山派已然颇远,灵气便不如虞山派宗门范围之内那般浓郁,但即便如此,岳远也感觉到实力突飞猛进!
“这是觉醒了天赋么?”岳远心中嘀咕,心中隐隐有了一个猜测。
晚上,岳远与哥哥妹妹一起吃了顿粗茶便饭,虽然饭菜简陋,岳远是不怎么能下咽,但是大哥与妹妹吃得却甚是香甜。
“二哥,你怎么不吃啊?是嫌弃我做的不好吃吗?”小妹岳银铃狐疑问道。因为以往,都是二哥吃得最多,今天反而是她和大哥吃得多。
岳远微微一笑,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笑道:“是虞山派一个厉害师兄给了我一粒辟谷丹,能顶三天不饿。”
“啊?辟谷丹?二哥你好厉害噢!”小妹岳银铃顿时眼睛放光,但旋即又黯然下来,说道,“要是当年饥荒时有这种好东西就好了,爹娘就不会饿死了!”
“人间艰难,世事无常。以后二哥会好好照顾你的!”岳远也神色暗淡,他能想象得到,当年这对兄妹和其父母都遭遇了什么。前世那个世界,史书上曾对大旱饥荒多有描述,但往往只用六个字:“岁大饥,人相食。”简简单单六字,道尽了残酷与悲哀。
他们兄妹能逃出来,并一路活着流落至玉京城,已然相当幸运。
……
夜空不知何时铅云密布,看似要下大暴雨了。
岳远已经换好打更人行头,拿着铜锣与梆子,试了一声响,正要出门。
“哥,你真的要出门打更吗?”岳银铃从房间里跑了出来,询问道。而楼下,早已传来大哥的呼噜声。
“嗯,你早点睡。”
岳银铃小小的俏脸上显现出无尽的忧色:“哥,听说白天是以人为尊,晚上则百鬼夜行,你出去万一碰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放心吧,没事儿的,城里面还有许多虞山派的真传弟子,甚至是筑基境的执事在呢!玉京城安全得很!”岳远尽量安慰。
可是,他却不知,岳银铃白日在程嫂那边洗衣服的时候早就听说了,玉京城最近发生了许多诡异的命案。
“哥,能不去吗?”岳银铃拉着他的手臂,小脸儿上仰,秀眸中满是央求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