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金生一听这话，两眼瞳孔一缩，果然被方正的话给钓住了。

但他并不相信。

这世界怎么可能有人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呢？

他为了专研数术，借贾家行商的优势，翻阅过海量的典籍，无论是谁都无法给出这两个问题的答案，此题堪称千古无解。

在他看来，就算是九转尊者，都不一定知道这题的答案。

所以他才把这两道题放在答题装置的最后，就是为了以防万一。

“贾老板，这两道题你自己都不知道答案，还拿来坑人，有些不地道呀。”侍女沈翠此时鼓起勇气帮腔道。

方正赞许地看了沈翠一眼，把她看得脸色羞红。

见一小姑娘都能看出问题，古月一族的蛊师也是纷纷老脸一红，暗怪这奸商忽悠功力了得。

他们不懂什么商贾之道，什么数字构筑世界，他们只知道在古月一族的地界，族人要互相帮衬，不然以后自己受欺也会没人帮衬。

“贾老板，我们不说其他，什么设备故障，蛊虫出错的问题，你总要给我们古月一族一个说法，要不然此事闹到贾家族长那去，也说不通！”蛊师们气势汹汹地围住贾金生。

贾金生满脸冒汗，好在他已经在这段时间想到一个主意。

“这位小兄弟，你不是自信自己的答题天赋吗？这样吧，别说我贾家不给你们这些小山寨机会，机器的题都是我玩剩下的，我们两个来比一比如何？我们赌大一点，如果我赢了，我们之间一笔勾销，如果你赢了，嘿嘿。”

说话间，贾金生空窍一动，一丝蛊虫的气息泄露出去。但他把蛊虫用手扣住，并不给他人看是什么蛊虫。

“你赢了，这只蛊虫就归你，你看如何？”

贾金生这话把众人震惊了，那可是蛊虫呀，有些蛊虫珍稀，就算是有元石都不一定买得到。

方正双眼一眯，他当然相信自己不可能输，只要不是“天高地厚”这样的无厘头问题，在系统面前都是渣渣。

这蛊虫不管好坏，总归是蛊虫，就陪贾金生玩一玩吧。

本来他的想法是如果贾金生赖账，他就趁着后面贾金生不注意的时候溜进赌场继续答题，多薅几次羊毛报复。

但现在贾金生居然主动送蛊虫，那他也就不客气了。

“我们各自出题，题目和答案必须交给活宝门审核通过，然后评判胜负，我们同时出题，谁先更快答出来，谁就获胜。”

贾金生给出了一个可行的方案，方正点头同意，在众人的见证下，开始了第一场比拼。

“有点数学竞赛的味道了。”方正暗暗失笑，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他脑海里出现许多竞赛级别题目，那都是地球无数数学家总结的精华。

蛊世界虽多姿多彩，但文明仍未进步到现代地球那一步，贾金生这种爱好性的数学天才最多只能算是一个小镇做题家，没有成长的环境和土壤。

而一个小镇数学家，仅凭肉眼凡胎，如何和他这样的人形计算机相比？

完全是自取其辱，鸡蛋碰石头。

结果也如方正预测的那样，哪怕贾金生掏出比答题装置里更有难度的题，方正同样对答如流。

而经过心机蛊的记忆提取，方正随便想起一道奥数都让贾金生吃不消，哪怕让他拿出各种算盘尺具工具，在有限的时间里都只能抓耳挠腮，毫无建树。

“没想到方正小兄弟真有些东西。”贾金生勉强一笑，刚才比试的时候两人通报了姓名，所以也知道了方正的名字。

“承让承让，我是运气好，刚好知道有这么一道难题。”方正此时反倒谦虚了起来，胜不骄败不馁，受到了蛊师们的一致称赞。

贾金生心想也是，刚才那道题给他打击得不轻，直接动摇了他自诩为算术大师的自信。

如果不是方正运气好，难道他要怀疑自己沉浸多年的专业不如一个十五岁的小屁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