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翰林的行为让我感到有些尴尬,明摆着就是考验我,至于是何等用心,我也是捉摸不透。
我思索片刻,深知不能被他的高傲所动摇。凑近过去看向袁翰林的书画,别说这老头子在艺术方面还真有些造诣,显然是个发烧友。
“笔下草木山川、鸟兽鱼虫,无不展现生气勃勃的生命力。充满了对大自然的敬畏和对生活的感悟。画作中蕴含着深刻的内涵,观者仿佛能够感受到画家的情感在画布上流淌。袁老这幅画书技巧的运用也是生动引人入思。只是小辈有一处看不懂。”我细细揣摩着这幅即将完成的画作。
“山中猛虎卧洞中,其余禽兽匐四周,仿佛猛虎被困山中,只能眼睁睁看着这几头禽兽狐假虎威。其中一头豺狼更是对洞中老虎虎视眈眈,还是头独狼。这画作颇有深意,确实让晚辈捉摸不透。”我摸着下巴沉思道。
过了一会,袁翰林终于放下手中的书画,抬起头来,眼神锐利地扫视向我,仿佛要看穿我的一切。
“依你看,我这幅画作应该如何点缀?”袁翰林的声音低沉而有磁性,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威严。
我后背一寒,这老家伙,眼神怎么这么锐利,丝毫不像个老态龙钟的家伙。
我摇了摇头,毫不犹豫地回答:“小辈没什么艺术造诣,不敢多作评价啊袁老。”
袁翰林冷冷地笑了笑:“哦?我看倒不至于,你可大胆说出自己的想法。”
我捏了把汗,犹豫半响淡淡一笑:“依我看啊,不妨再多加一头猛虎下山。”
袁翰林忍俊不禁哈哈大笑:“有意思。不过,一山不容二虎,倒也罢了罢了。”
我呵呵陪笑,这袁翰林还真有意思,又要自己发表意见,又要打我的脸,整得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可我还没笑两声,袁翰林突然拽住我的耳朵,疼得我差点跳起来。
“我看啊,不如加个披着兔皮的猎狗进去,岂不更好。”
“袁老,你这话说笑了。”我摸着滚烫的耳朵,心中更是多了几分忌讳,没想到这袁翰林看似隐退江湖,实则竟然对外界了如指掌。
袁翰林拿起湿布擦了擦手,随后落座在石桌之中。那头王妈也是很识相,面带和蔼上去给他泡茶。
“愣着干嘛,坐吧。”
袁翰林对着我摆手,我跟蝎子很是拘谨,坐在袁翰林的对座,感觉被气场压得有些喘不上气。
“听说,你小子很大胆啊。老夫的宝贝孙女你都敢下手,正好了,老夫早就想约你过来喝茶,你倒是先送上门来了。”
袁翰林的一番话让我寒毛直竖,这特么冤枉啊,明明是袁映纯搞我,我才是受害者才对啊!我哭笑不得,这袁翰林明摆着就是护犊子来了,完了,自己居然撞抢眼上了。
我咕噜咽了咽口水,垭声道:“袁老,这妥妥的误会啊。我跟袁映纯,哦,不是,我跟纯姐单纯就是主仆关系,我一小辈只是替她办事的。”
袁翰林不动声色瞥了我一眼,只见我额头上全是冷汗,让他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扬了下。
“是吗?可我听说不是这么简单啊。”袁翰林又扔了一颗雷过来。
恐怕江城市的一举一动都瞒不过袁翰林,既然他知道自己是兔子,肯定也知道宏志阳跟陈方太的事情。
蝎子大气都不敢喘,偷偷伸手拍了拍我的大腿,暗示我可别翻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