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已经没力了。”豹纹男子叹息，他本来还想多玩玩的。

余生像是没有听到他说的话，用手爬着往前，他穿的不多，雪也越下越大。可在雪地里摩擦着，胸口处竟然生出了一丝暖意，仿佛体内有什么东西被激发了出来一样。

在豹纹男子眼中，余生不过是一只蚂蚁，他饶有兴致的看着对方在垂死挣扎。一只蚂蚁就算再怎么折腾不还是蚂蚁嘛，还能翻天不成？

此时的余生仿佛失去了痛觉一般，只是不断的往前爬行，如果仔细看就能发现，他的双眼毫无焦距，像一个机器一般。

“你以为你能跑掉？”豹纹男子轻蔑道，他杀人早已过百，见过求饶的，见过自刎的，还是头一次碰到这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

余生没有回应，只是不断的重复爬行的动作，即使双腿已经沾满了鲜血。

豹纹男子见自己的话语无人应答，顿时觉得有些索然无味，赶紧杀了算了。

“小少爷，你最好不要反抗，还能免受些皮肉之苦。”豹纹男子威胁道，他已经没有了之前的耐心，伸手抓向余生，在他看来对方这个状态自己完全可以轻松抓住。

这一抓居然空了，豹纹男子目光透出一股狠辣，余生居然站起来了！

其实后者也很迷茫，他不知道怎么的，感觉身体里有一团火焰在燃烧，虽然是下雪天，他却完全感觉不到寒冷，甚至热的想把身上的破布给脱掉，明明刚才累的眼皮打颤，可是转眼间就恢复了精神，甚至比之前更好。

不过，现在可不是深究的时候，逃命才是最重要的！余生转身逃跑，说来奇怪，腿上的伤痕不知道什么时候愈合的，刚刚的伤口现在已经完全分辨不出。

“有趣，这才有点意思！”豹纹男子喃喃自语，他没有马上追击，嘴角一撇，接下来就是猎杀游戏了！

余生脚步格外的轻盈，速度甚至比自己全盛时期还要快！

穿过丛丛树林，前面传来一缕光线，难道前面就是树林的尽头？余生心里一喜。

树木环绕，余生的眼前有一条河流在潺潺流动，是自南往北流的，往南边望去，居然是瀑布！等等，怎么会是瀑布，难道自己看错了？水怎么会是从下往上流的？余生忍不住擦了擦眼睛。

没错，这水还真是逆流的！

难道这条就是巷里人说的那条“逆流河”？余生忍不住吞咽了口口水，既然这条是逆流河，那前面那个峡口就是传说中的鬼门关了？

他还记得张婶特意强调过的：“寂寂鬼门关，万千英雄塚。这里，死过大能，那可是传说中能翻江倒海的人物！”

“怎么，不跑了？”豹纹男子拔出剑，他最喜欢的就是看见别人露出绝望的神色，“前面就是悬崖，我看你往哪跑去？”

此时他已经完全放弃了活捉的念头，那点赏赐，哪有看见对方那张哭丧的脸来的诱人？

余生看着他的剑咽了咽口水，难道自己今天真在劫难逃了？

突然，不知从哪冒出来一个声音。

抉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