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意上头，千夏埋怨道：“十年了，你知道我这十年怎么过来的吗？别的女孩子谈恋爱的时候我在应付粉丝，别的女孩子喝酒唱K时候我在练歌，别的女孩子享受着美食的时候我在节食……早知道就不当偶像了。”

“就连我以前的名字都不能用……白墨，你还记得我的真名吗？”

“刘彩云？”

“哈哈哈，这个名字真是土死了，跟个中年大妈一样，还是千夏好听。”

两人弄出来的动静引起了其他食客的注意，千夏把帽子往下拉了拉，默默吃着面前的菜，许久，“你开的那家小事务所招到人了没？用不用我帮忙介绍几个？”

“招到了一个很棒的练习生。”

“她叫什么名字？”

“霜月遥。”

“多大？”

“可能刚成年？”

“果然，你喜欢年轻的女孩子。”

“这是工作，跟喜欢不喜欢有什么关系？”白墨第一次觉得和人交流这么难。

“随你怎么忽悠女孩们玩养成游戏好了，你那家小事务所需不需要钱，我想投资。”

白墨很难跟得上千夏的跳跃性思维，但还是认真回答道：“我不缺投资，只缺有经验的偶像，你要不要跳槽来我这儿？”

“我疯了才会跳槽，违约金你付？”

“不来可别后悔，我发现了世界的真相，知道了偶像的特殊用途，偶像不再是舞台上的无用花瓶，而是拯救世界的英雄……”

“说得我心动了，你还是那么会忽悠人，但这话你也就只能骗骗小女孩了。”

“我从来不说谎。”

“呵呵。”

白墨有点想把游戏的事情说出来，把千夏骗上贼船，人气值每个月统计一次，一个粉丝的单次应援算一个人气，以她的粉丝级别，一个月少说也能获得几千万人气，游戏直接变成破解版，但游戏实在是太重要了。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他还是懂的，在没有足够的实力前他不会跟任何人说出真相，更何况事务所肯定不会放人……

又是一阵沉默。

“其他人呢？她们现在怎么样？”

“我和森萝替你背了大锅，资源差不多削完了，只能抱着老粉指望他们爆金币了，至于后面来的那四个小婊子……早就跑了，无情无义，你也别太伤心，你才带了她们两年，中间加入进来的跟我们不是一条心……”

“对不起，都怪我当时太冲动了。”

“不管是谁，知道夕浅隐退都会冲动的。”千夏想起了那个疯狂的晚上。

有个高管朋友说夕浅是因为受不了公司的压榨，还有潜规则才隐退，知道这个消息后白墨，她，还有森萝，全都疯了。

他们一气之下把知道的那些肮脏事情全部曝光了出来，让群星事务所的股票直接跌停，直到现在还被反复鞭尸。

作为代价，白墨被开除，她和森萝被雪藏，林夕浅的恋情被曝光，塌房，不过由于白墨爆料在先，公司回击在后，有人便认为白墨和林夕浅的恋情是公司造谣。

只有她们知道，这不是谣言。

“啊啊啊啊，真是羡慕死我了，那帮该死的混蛋，为什么造谣都不找我而是找夕浅？”

“你醉了，需要我送你回去吗？”

“不用，我有助理……这也是你弄出来的，那件事过后公司为了削减影响，便更新了制度，在粉丝应援会里面挑人给偶像当助理，让粉丝知道偶像在干嘛，有没有乱搞？当然，是女助理，不然那帮宅男又要破防。”

“这不是我以前那份被否决的提议吗？”

“我就说那些白痴怎么突然变聪明了。”

千夏起身，摆了摆手，“我去结账了，对了，这张支票你拿着，就当我入股了。”

“五千万？这是你全部存款了吧，你就这么信任我？不怕我把你的养老钱败光？”

“败光了你就给我养老送终，就算夕浅会一刀铜丝我，我也要缠着你不放。”

“又在说胡话了。”

“你就当是胡话吧。”

“还有……尽快去看夕浅吧，她的状态很不对劲，只有你能帮她了。”

看着脸上满是担忧的白墨，千夏叹了口气，默默离开了，明天还有偶像活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