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生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掌，眉头却皱了起来。

“怎么跟我想的不一样？”

这小化虚掌是按照蒋妍姬的教学视频练的，根据她的演示，应该是在妖怪脑袋上开个洞，属于无痛疗法。

因为死透了就感觉不到痛了。

结果蛇妖的脑袋整个没了，甚至连这房间的妖气都被一掌破开。

或许……是我练的太好，直接让她投胎都省了？

“看来你知道自己罪孽深重，不配继续投胎，干脆归于虚无了，不错，孺子可教也。”

李长生露出赞赏的眼神。

这时，听到动静不太对的老鸨子终于叫人打开了门，当她看到乱七八糟的房间，先是双腿一软。

又看到那镶嵌在墙壁里的几具尸骨，以及墙上巨大的蛇妖尸体时，直接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李长生事情办完了，准备离开，在路过老鸨子身边时，停了下来。

“不好意思，毁了你的生意，还把你的姑娘给钉墙上了。不过看样子你们店里经常有人失踪的原因找到了。”

他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块令牌扔了过去，“毁掉的东西你算一下多少银子，晚点去丞相府取。不过一会儿官府的人来了，你应该知道怎么说吧？”

迎着那森然的目光，原本‘晕死’过去的老鸨子抖了抖。

她不敢继续装下去，爬起来对着李长生点了点头，“小人知道了……”

李长生这才大步离开。

走出天香楼，外面的人还全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旅人商贩，苦力脚夫，货车马车络绎不绝，勾勒出一副繁华热闹的景象。

李长生来到不远处一个小摊前坐下，“来一碗酥油茶。”

“好嘞大爷！”正在忙碌的小贩应着。

很快东西端了上来，酥油茶独有且浓郁的香味飘散在空中。

李长生已经开始辟谷，自然不会多吃。刚坐了没一会儿，就见府尹的人急匆匆的进了天香楼。

很快，他们将一个盖着白布的庞然大物绑在了板车上，殷红的血迹逐渐透了出来。

这场面寻常人哪里见过，街上的人都纷纷跑过去看热闹，卖酥油茶的小贩也丢下李长生挤了过去。

“诶，这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据说这天香楼里藏了一只蛇妖，吃了不少人呢！幸亏路过的高人将她击杀，为民除了害！”

“蛇妖！”小贩抖了抖，他瞄了一眼长板车上的东西，喃喃道，“好家伙这么大个，我那口锅都炖不下……”

等他看够了回到摊前，才发现李长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桌上还放着碎银子。

见老鸨子的确没有供出自己，李长生慢悠悠的回了丞相府。

刚要翻墙进去，他忽然发现大门口停着两辆未曾见过的马车。

“家里来客人了？”李长生疑惑道。

他默了默，脚尖一转，朝着大门走去。

自己就瞅一眼是谁来了，也不碍事。

谁知李长生刚出现在宴客厅门口，还没伸脖子看，里面就传出老爹严厉的声音。

“长生，你进来。”

糟……

李长生暗道一声不好，自己这是撞枪口上了。

他只好垂着头走了进去，“爹，您叫我有事？”

李盛早就发现他鬼鬼祟祟的了，问道，“这一大早的，你上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