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妈,李桃桃人是真的挺好的。”何睿睿忍不住插了一句话。
陈金花白了何睿睿一眼。
何睿睿眼瞧着陈金花嘴皮子一哆嗦,吓得立刻开门,跑出了家里。
到了傍晚,一家人聚集在餐桌上,餐桌上气氛一如数月来的压抑沉闷。何泰方没胃口,饭菜一筷子都没有动过。
何向德掀起眼皮,“吃饭。”
陈金花翻起白眼,“那女人一来找他,魂都没了。我在一天,她都别想进门!”
何向德冷冷问:“怎么回事?”
何睿睿垂着眼,埋头扒饭。家里真的翻了天了,陈金花一哭二闹三上吊,活成了泼妇。斯文惯了的何向德性格越来越冷漠了,阳刚俊朗的何泰方也变得沉默孤僻。
陈金花哼了一声,“你今天在家,干脆劝他把婚给退了。泰方就是一辈子不结婚……”
啪。
何向德把筷子重重砸在桌面,眼底布满红血丝,一脸阴郁地瞪视着陈金花,“闹够了没有?”
陈金花吓了一跳,怔怔盯着何向德。
半晌。
陈金花眼底蓄了泪水,也重重摔了筷子,“自从这个李桃桃成为我未过门的媳妇,我们一家日子都过成什么样了?”
何泰方再也保持不住沉默,冷嘲道:“所以,你们过不下去,我也得成为陪葬品?”
何睿睿一听这场面不对劲,立刻放下半碗没吃的饭,溜回了屋里。果然她前脚刚走,下一秒就响起争吵的声音,不多时,陈金花一哭二闹起来,嚎啕的声音隔着小区楼下估计都听得一清二楚。
“实在过不下去,就都别过了!”何向德耐心耗尽,摔门离开。
何泰方冷漠地看了一眼陈金花,眼看着陈金花手里锋利的菜刀刃已经划破了她脖颈一点点皮肤,渗透出殷红的血珠子。
何泰方走了。
门没关,楼道随着他脚步远去,有他的声音飘了进来,“晚点我会回来,替你体面的收尸。”
陈金花歇斯底里的诅咒跟尖叫,外面静悄悄的,闹了几个月,附近的邻居都不敢上门来了。
不到半个小时。
一辆救护车来小区,把试图割腕,手臂都是血的陈金花运走了,是屋里的何睿睿发现外面不对劲,来一条门缝,瞥见陈金花晕倒在地上,一地的血。
凌晨三点,陈金花躺在病床上哎哟呻吟,把熟睡的何睿睿惊醒,“我老公儿子呢?你怎么不知道喊他们过来看我?我都快死了!”
何睿睿哑然半晌。
他们都被气跑了,不知去向。怎么联络他们?
何睿睿突然很后悔没有跟妈妈出去逛街,外面闺蜜家过夜了。
“舅妈。”何睿睿轻声解释,“我不知道他们去哪了。”
陈金花恶狠狠地瞪视着何睿睿!
何睿睿打了一个寒颤,但还是怕陈金花一个人在医院出事,硬着头皮陪着她待到了天亮。
天一亮,陈金花就打发何睿睿回去把何向德跟何泰方叫来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