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怎么看都觉得不正常,如果不是因为……
“客官,酒来了。”
百里东君拿来一个酒壶并往杯中倒入,青年端起那一盏杜康酒。
递到嘴边酒尚未入口,青年光是闻了闻酒香就知道,这是一杯不可多得的好酒。
自己以往喝过的酒连给这杯杜康提鞋都不配。
“好酒!的确值二十两银子,老板肯不收我钱就让我喝上这么好的酒,但是让我有些受之有愧啊!”
青年一饮而尽,又闭上眼回味了一番,随即笑道。
“哈哈!无妨有客官你这番夸奖就行了,看客官你的样子不像是柴桑城本地人啊。”
百里东君对青年夸赞自己的酒很是开心,看其言行举止也不似坏人于是便和对方唠了起来。
“没错,我头一次来到柴桑城,相逢即是缘分,自我介绍一下
我叫钟离询,姑且算是南诀人吧!”
钟离询的回答让百里东君来了兴趣。
“南诀人?可钟兄弟你用的是剑啊!”
百里东君很是自来熟,面对年龄比自己大的钟离询直接称兄道弟了起来。
而他也对青年用剑感到惊奇,要知道南诀的江湖中人,十个里有八个都是用刀的,用剑之人不是没有,但终归是少数。
“第一,我不姓钟,我复姓钟离单名一个询字,兄弟二字不敢当,白老板不介意的话可以直接叫我钟离就行了。
“至于这把剑嘛,在下原本的确是用刀的,可既然来了这北离的江湖,又怎能不用剑呢?
而且我年少之时就梦想着一人一剑闯荡江湖,不求那天下第一的名号,只求问心无愧,用手中之剑荡尽天下不平事。”
钟离询满饮杯中酒,一时豪气冲天。
“说的好,阁下既姓钟离,那我便称你为钟离兄吧!钟离兄这一番话可是让我这个酿酒的都生出了对江湖的向往呢”
可百里东君随即又问道:“那为什么钟离兄又练刀了呢?”
听到百里东君的疑问,钟离询不禁挠了挠头道:“这个嘛,既然白老板你免费请我喝酒,我也不瞒你,主要是比起剑法,刀法更容易入门,见效更快,最重要的是在南诀剑法比刀法贵啊!一本基础剑法要比刀法贵十文钱啊!”
最后一句话直接将钟离询的豪气给击碎了,又有些郁闷的满上酒杯喝下。
“那钟离兄你又为什么从南诀来到了北离,来到这柴桑城呢?”百里东君好奇的问道。
百里东君这一问,让钟离询脸上的消息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张纠结的面庞。
“这个嘛……说来话长,简单点来说就是我在南诀那惹出了一些小麻烦,结了一些仇家,为了避风头所以来北离这躲一下。”
钟离询苦笑,回想起先前在南诀经历的各种追杀,甚至最后还有一名逍遥天境出手,若非自己留有后手,怕是直接交代在那人手上。
可自己就算逃出生天,南诀境内自己也是待不下去了,只得来北离避难。
也正好见识北离的这座江湖,又会有什么样的故事。
“那咱们两个的经历还挺像呢,我也是一个人离家出走来到这柴桑城的,也是为了躲家里人。”
百里东君这时又指了指另外一张桌子上趴着呼呼大睡的人。
“对了,那边那个叫司空长风,是个枪客,我把他叫起……”
还没等百里东君说完,门外便传来了马车停靠的声音。
百里东君一听大喜,一拍大腿道:“又来生意了。”
说完,便起身出了酒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