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李夏发迹之前,在底层摸爬滚打的时候,在餐饮行业做过五六年。
他在各种星级餐厅的后厨呆过三年,从不少名厨那里偷过师,鲁、川、粤、苏、闽、浙、湘、徽等菜系,李夏不仅会烧,而且掌握了精髓。
简简单单的红烧鲫鱼,被他烧得香气四溢,浓郁的鱼香早就传到了隔壁院子。
王婶使劲吸了吸鼻子,贪婪的嗅着空气中的香味。
这香气可太诱人了!
这是哪家在烧鱼啊,这也不是逢年过节就烧鱼吃,日子还过不过了!
河里的鱼难捉,村子里不少人都去钓过,也用渔网捞过,长久都没什么收获,久而久之就放弃了。
村里有个小鱼塘,是集体财产。
在里面丢了一些小鱼苗,养到过年,鱼也肥了,村里生产大队组织村民捞鱼,平均分配,大伙儿这才有口鱼肉吃。
平日里,运气好的话,也就只能在河边石头缝里,捞一些小杂鱼,解解馋。
王婶纳了闷,这是谁家在烧鱼啊!
要吃鲜鱼得去县城里买,七八毛一斤,都快赶猪肉的价格了,谁吃得起啊!
王婶想到了村东口的赵老头,赵老头是生产队队长,平时能从中捞点小油水,但是也就是勉强填饱肚子而已。
这次估计是捞到了什么大的油水,所以吃到了鱼。
王婶咽了咽口水,心中十分妒忌。
自己家老公就知道闷头往田里扎,一脸老实相,没什么出息,指望着他能吃肉,算了吧。
王婶叹了口气。
虽然老公没出息,但自己的儿子在城里读书,过两年儿子毕业就好了。
王婶在心里安慰自己。
等到自己儿子一毕业,出来就是吃公家饭,到时候,村子里谁不巴结着自己?
到时候各种鸡鸭鱼肉,她一定能够吃的着!
王婶撇了撇嘴,拿起菜刀剁猪草。
剁了没一会儿,就看见赵老头背着锄头,从自家院子门前走过。
王婶看赵老头的样子,是要去下地干活。
王婶一愣,有些不解,她急忙走到院子门口,开口问道:
“赵老哥,你家里这不还在做饭呢嘛?怎么现在去下地?不吃了啊?”
“老远就闻到你家厨房飘过来的红烧鱼香味了!”
赵老头扛着锄头,挂着菜篮子,听见王婶的话,转头看了过来,一脸纳闷。
“这个点吃啥饭,浪费粮食啊?”
“红烧鱼?屁的鱼啊,什么条件啊,吃鱼!”
赵老头撇嘴,露出一口被烟熏黄的牙齿。
“家里还得去下苗呢!哪儿有这闲功夫?!”
说着扛着锄头就走了。
王婶一脸懵,不是赵老头家里?
那是谁?!
正纳闷着,王婶的老公江顺旺从地里干活回来,背扛着一捆干稻草。
进了院子,江顺旺把稻草放下,走到水缸边,拿着水瓢灌了一大口凉水。
王婶伸手戳了戳江顺旺,问道:“诶,老头子,你闻到红烧鱼的香味没有?”
江顺旺一边拿衣袖擦嘴,一边点点头道:
“出了菜地就闻到了,真特娘的香啊,是隔壁街溜子家厨房家传出来的。”
“啊?!”
王婶愣了愣,一脸不可置信。
隔壁李夏家?
都穷得叮当响了?
还有钱买鱼烧来吃?
江顺旺瞥了一眼自己老伴的表情,恨恨道:
“一定是李夏这个混蛋玩意儿,偷了自己老婆辛苦赚来的血汗钱,大手大脚的买鱼了,这一顿吃下去,估计后面好几天,母女三个都要饿肚子了!”
王婶恍然大悟,皱着眉,摇头叹气。
“这李夏可真不是个东西,自己不挣钱,还整天败家,我看见他就来气,可怜了老婆孩子。”
江顺旺道:“这次那街溜子还算有点良心,知道回到家烧鱼,应该会分点鱼肉给两个小娃娃吃吧。”
王婶翻了个白眼,笃定道:“他哪会管两个小家伙的死活,肯定是自己都吃完了,只剩下鱼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