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衫男子有些受宠若惊,要知道,这位看似衣着寒酸、身体羸弱的青衣书生,可是一位传说中的宗师武夫,“不瞒陈先生,在下想寻一处茶馆。”
青衣书生微微皱眉,因为在他的印象中,这柳叶巷附近可从未听说过何处有茶馆。
儒衫男子察觉到青衣书生的微妙神情后,连忙开口道:“若是陈先生不方便,不妨就让在下慢慢找便是”
“楚大哥误会了,并非是在下不方便,只是在下也从未听说过这附近有何茶馆之流。”青衣书生苦笑道。
儒衫男子皱起眉头,心中顿时浮现出一丝不祥的预感。
“楚大哥莫要急着气馁,毕竟在下也对这柳叶巷不怎么熟悉,也许是在下孤陋寡闻了。”青衣书生向儒衫男子安慰道。
儒衫男子轻轻点头,随后放眼向这条柳叶巷望去,打量着来来往往的身影与道路两旁的古老房屋,只觉得陌生之余又夹杂有些许熟悉。不免感叹岁月如白驹过隙,不过仅仅弹指一挥间,转眼十数年便匆匆而逝,而尘封在内心深处的回忆却并未随之遗忘、蒙尘,而是仿若酿一坛老酒般,年份越久,便越是醇香浓厚,仅是轻嗅酒香,便醉得不省人事。
集市川流不息的人流中,路过两道郎才女貌的身影。
“陈书公子?”一道声音中略带些许惊喜的唤声传来。
落魄的青衣书生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着白衣的公子迎面走来,此时正笑望着他。
眼眸中映着那道白衣胜雪的身影,陈书嘴角自然流露出一抹笑意,抱拳道:“姜公子,别来无恙?”
姜北走上前来,抱拳笑道:“承蒙陈公子念想,小生无恙。不知陈公子近日可好?”
陈书笑道:“承蒙姜公子关心,在下近日无恙。”
儒衫男子向姜北的身影望去,认出姜北便是前几日为他指路的那位公子,又忍不住看了身旁的青衣书生一眼,竖起耳朵聆听着两人的客套寒暄,心想既然是陈先生的朋友,那理应也是一位习武之人,看这位白衣公子如此年轻,理应不可能是一位宗师武夫,而他却无论如何也感受不到这位白衣公子的内力,心中的定论难免会动摇。
身着儒衫的男子望着姜北的身影,心道莫非这位白衣公子也是一位宗师武夫不成?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宗师武夫如此不值钱了?
“小友,别来无恙。”儒衫男子走到姜北身前,抱拳道。
姜北向儒衫男子的身影望去,认出是前几日遇到的那位问路男子,倍感意外,之后向儒衫男子抱拳问候道:“老哥也在啊。”
陈书略感意外地看了姜北与儒衫男子几眼,恍然道:“原来姜公子与楚大哥是旧识啊,方才还打算让你二人结识一下,如今看来是没必要了。”
“陈公子有所不知,我与这位楚大哥曾在姑苏城外有过一面之缘,但也就仅此而已了。那时楚大哥走得匆忙,连姓名都没来得及说,所以不妨劳烦陈公子为我二人相互介绍、结识一下。”姜北望向那位儒衫男子,笑道。
“就不必劳烦陈先生了,在下楚绝尘,见过姜小友。”身着儒衫的楚绝尘不敢托大让一位宗师介绍另一位有可能是宗师的白衣公子,于是向姜北拱了拱手,急忙开口道。
“在下姜北,见过楚大哥。”姜北向楚绝尘抱拳回礼道。
楚绝尘抬起头来,忽然察觉到姜北身后的粉裙倩影,虽然也没有察觉到她的内力,但想来也不过是一位普通女子而已,所以并未在意。
宗师武夫的境界端倪他楚绝尘是察觉不到不假,但他若是要怀疑谁是宗师武夫,总不能单凭感受不到对方的内力来妄断,这样一来,岂不是全楚国百姓大半都是宗师武夫了?这位姜北公子的底细他是察觉不到不假,但毕竟有身旁那位深不可测的青衣书生在此,看起来还与姜北的私交甚好,所以难免使他想入非非。但若是随便一位粉裙女子都是宗师武夫,那他楚绝尘这大半辈子岂非是活到了狗身上不成?
苏晴竹站在姜北身后,轻描淡写地瞥了一眼那名为楚绝尘的儒衫身影,一眼便将对方的境界根底尽收眼底,嗯……四品武夫而已,不成气候,逃命功夫尚可,也就仅此而已了。
“不知陈公子与楚大哥要去做何事?若是方便,不妨与小生小酌一杯?”姜北询问道。
“在下与楚大哥来此寻一处茶馆,属实是不方便,就谢过姜公子美意了,改日吧。”陈书声音中略带些许歉意地开口道。
“无妨,既然二位有要事在身,小生就不添乱了……”姜北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