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伤口比较深,可能需要用水泡一泡了。”
“不对!”宁师父突然眉头一皱,用手按了按赵楚昀的腹腔,随后他抽出了他腰间的匕首,说:“宁磐,帮我按住他!”
言清大惊,有一股不祥的预感,忙问,“你要干什么?”
宁师父盯着赵楚昀的肚子,就像一个屠夫在看他的牺牲品,他用手指在他伤口附近划动,一边对言清说:“他肚子里钻进去了一块。”
“不会吧!”言清怀疑地看着他,然后看了看宁磐,宁磐已经按住了赵楚昀的脚:“你就相信我师父吧,他是除了我之外最厉害的大夫了。”
言清只好按住赵楚昀的手,宁师父一刀挑起他肚子上的口子,然后用他手指以闪电般的速度插进他的伤口,一探,一钩,夹出一根蠕动的明目秋,这几个动作速度已经是非常的快了,但赵楚昀还是痛得整个人弓了起来,他力气极大,我几乎按不住他。
“这东西太毒了!”宁师父把明目秋一扔,“伤口已经太深,需要马上入水!”
宁师父说完指了指床下面:“把他放里面。”
宁磐好奇走过去,才发现床下面是中空的,里面蓄满了水,竟是一个水池!
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言清挠了挠脑袋。
安顿完赵楚昀,宁师父把他们都赶了出去:“放心,泡半个时辰就好了。”
言清点点头,但心还是没放下来。
宁磐倒是不担心了,他师父说能好就是能好,他现在跟关心的是另一个问题:“师父,病乱到底是如何发生的,你又怎么会躲到这密室里。”
宁师父看了眼宁磐,然后叹了老长一口气,才道:“事情还得从两个月前说起。”
“衙役在马行街发现了一具女尸......”
当时他们在街上发现一具女尸,身上全是咬伤,肠子都流出来了,在运回去的过程中,突然起死回生,疯狂咬人。
运送的衙差被咬后变得和那具女尸一模一样,见人就咬,而且力气大得惊人!不过还好,城卫兵及时赶了过来,制止住了骚乱。
真正的爆发是在事故之后的一个早上,一个人下河游泳,发现了水里面的尸体,随后报了官。
然后,官兵从河里面打捞上来二十具尸体,还不等他们有所反应,尸体瞬间全部尸变,就像恐怖的瘟疫一样,顷刻传染开来,不到一天时间,金州彻底沦陷。
“事情就是这样。”宁师父讲话平铺直叙,没什么起伏,但还是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金州起码有八十万人口,算上城卫兵已达到百万,不过就一天时间,竟然全军覆没,这传染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听完前因后果,言清陷入了沉思,这么厉害的病毒不会无缘无故传播,里面必定藏着人为因素,出现在河里和街上的尸体显然不是病原体,在他们之前还有感染病毒的人。
而且这个感染者肯定是被控制了,不然丧病不会到现在才传播出来。
她姑且可以猜测:有人——先称他为大冤种,大冤种研发出来了零号病人,这个零号病人出现了嗜血想吃生肉的状况,于是为了试验不被中断,他到处抓人喂养零号病人,再把这些被吃了的人投进河里。
不过,如果是大冤种喂养零号病人,那出现在街上的尸体又怎么解释?而且别的地方同样爆发了丧病。
这丧病到底是从哪传来的?
以尸体异变速度,绝对不会只出现一只女尸在大街上从内部扩散,应该是呈压倒性的尸潮席卷而来,所以,金州绝对藏着病原体。
言清眉头越皱越深,她无意识摩挲了一下手指:“宁师父,那你又是怎么躲过去的?”
宁师父看了她一眼,笑笑道:“我平常就喜欢躲在密室里研制药物,要出去的时候才发现外面已经变了天了,这才又躲了进来。”
言清看着他苍老的双眸,总觉得他没说实话:“那底下的丧尸,和外面的变异明目秋又是怎么回事?”
宁师父道:“这些人是逃进来的,不过还是没逃脱被传染的命运。”
言清将信将疑,先不说这个密室的事情,二十具尸体无声无息沉入河道,还能秘而不发,说明凶手有权有势,到底是谁在研究这些可怕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