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岚看着近在咫尺的拾月,他失去了往日的自信,他本就是愿意赌一场的人,他愿意去追求这世间一切美好的事物,就算只有一丁儿点胜率的人,他都愿意去一试,但面对他面前的女人,他深知自己被吸引,但他却明确的知道,这场赌博他毫无胜算,阿岚刚想开口,却被拾月伸手堵住了嘴巴,拾月的手白皙纤长,独特的香味又让人流连忘返,他本鼓足了勇气想开口,拾月这么伸手一堵,却一时间毁掉了他所有的语言。
“你也不能确定的,是吧,所以我们在一起吧,我想知道两个表面的浪荡子在一起会是什么结果,能持续多久?”拾月微笑着说道,目光直直看着阿岚,眼中是数不尽的柔情;
阿岚明显没有想到拾月会说这样的话,尚且阿岚从不是一个意志力坚定的人,尤其是面对女人,可这次阿岚没有回应,短暂犹豫后他伸出手来,握住了拾月堵住自己嘴巴的手,抬头看向那月光,缓缓的说道:“我和你不同,这是如今我才意识到的,在你眼中,我们是对等的,你眼中我们都有着彼此吸引对方的能力,都在情爱里追求自由,而你不知道的是,在我眼中,你吸引我的地方,正是我们不能在一起的原因,你孤独高傲到无所求,你必生所求的就是遇到一个和你一样孤独高傲,独自绽放的家伙,你不需要对这个混蛋的世界做出改变,你无法改变,这才是你,这不是坏事,但对我来说,这是一道无法跨越的横沟,我们并不对等,很可惜,你要找的那个人不是我,我知道,完美的人并不存在,我们足够相似,足够契合,却永远无法达到真正的契合,因为我知道我们的结局,我会失去自我,为你而改变,变得平庸,变得斤斤计较,变成你的仰慕者,继续把你捧在神坛上,一步一步成为你的奴仆,这是我必然的结果。”
拾月看着阿岚,眼中的期许肉眼可见的消散,她缓缓的从阿岚手中抽开了手,又一次抬头看向了天上的月亮;
阿岚微微一笑,缓缓的向后退去,说道:“我害怕我陷得太深被你同化,你知道的,你懂的,所以我选择放手,这场赌博,从一开始你就该知道的,我根本就没有进场的筹码。”
故事戛然而止,拾月停下了讲述的故事,手中的烟也正巧被吸尽,拾月轻轻打了个响指,剩下的烟头如燃尽的灰烬一般消散在空中;
雪鸟略微皱了皱眉头,不知为何,她对阿岚明明没有了感觉,刚刚却还是在阿岚拒绝了拾月的表白后松了口气,平复了心情,她说道:“显然故事没有讲完,而且感觉你省略了不少部分,对吗,拾月小姐?”
拾月露出了微笑看着面前的姑娘,她很容易的看透了面前的姑娘,打趣的说道:“可你不是说过你对这个故事不感兴趣的吗,为什么还有这么多疑问?”
雪鸟为自己一直在被拾月牵着鼻子走而感到不爽,只得想办法跳出这个话题圈,问道:“可你会想办法救他的对吗?你们那么默契,那么相似,你也不想自己失去一个知己吧?”
拾月回头看向倒在地上的阿岚,阿岚的裤子已经残破不堪了,chiluo的上半身也沾满了泥土,头上也粘着枯叶,一副落魄的乞丐模样,狡黠的说道:“可是啊,他拒绝了我,对于一个充满自信的女人来说,拒绝她可就是死罪,他让我颜面扫地,还背着我逃离了无启国度,害得我我在一段时间内被怀疑带进来了别境的奸细,这都让我没有理由救他。”
雪鸟听到这,有些急了,她庆幸自己跟了过来,否则说不定没复活成阿岚,连他的身体都丢了,但还是冷静的周旋道:“可你答应了我可以复活他,作为这无启国度的圣主大人,您不能言而无信吧?”
可怜这个姑娘就是看不清局势,她总是没头没脑的,这点雪鸟知道,圣主大人自然也是再了解不过的,两个绝美女人之间的对峙,在她眼里看来和平时客人们与商贩之间的寒暄交谈无异,她不合时宜的插嘴道:“可信守承诺不是‘担保者’的工作吗?和我们圣主大人有什么关系?”
拾月没有在意,她一次次的试探雪鸟的底线,想知道这个女孩的魅力的极限到底在哪里,回复雪鸟说道:“我答应了你救他的前提,你可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