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李玄心生不忿,“老子李玄,在这从小长大的,你们几棵葱是哪里冒出来的。”
“李玄?”人群中显然有人听说过李玄。
“是之前住在这的李刚的儿子,听说原来也是缉拿司的,后来犯法了好像,进监狱了。”
“噢哟,是啊,我也听说了。他爹原来是衙门的教头,后来也因为他丢饭碗了。”
听到这,李玄不禁一怔。
门内的老妇人此时开口,“哈,原来是李玄,那算是误会了,你爹娘早就把这院子卖了,我们是看他们缺钱可怜,花钱买的,地契、房契都在我这。”
“娘,别跟他废话,一个罪犯,有什么和他可说的,他这破事在缉拿司都传开了。原来也就是个小杂务,后来四个人出任务,其他全死了,就剩下他一个,之后开司务会的时候,他们朱雀堂都已经把他除名了。”叶宽眉毛一挑,一脸倨傲,冷冷道,“今天小爷我不想动手,快滚吧。”
说完,叶宽双手一较劲,“通”的一声门就关上了。
李玄手腕感觉到门上传来的力道,这叶宽实力应该在自己之上。
周围的吃瓜群众眼看没什么热闹可看,也就纷纷散去。
看来这半年来发生了这么多事,爹娘应该是怕自己担心没告诉自己,那现在他们到底去哪了。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李玄面前。
“王虎。”
“玄哥,你回来了。”这王虎是李玄的邻居,只比李玄小两岁,虽然是邻居,但王虎住的地方已经是下九巷的范围了,两家之间隔了一条河。小时候两家人关系不错,王虎还在李玄父亲这学了一段时间的棍法。
两三年前,好像说是要去外面学艺,之后李玄和他就再也没见过。
旧友重逢,李玄被王虎热情地拉进家门。
王虎家只有一个老母亲,身体不太好,之前靠做点手艺活维持生计。
李玄拜见过王母,王母的身体比印象中差了很多,说话都不太利索。
王虎李玄两人在木桌前坐下,开始谈起远近之事。
原来这王虎也才回来三个月,准备参加缉拿司大考。王虎回来的时候,李玄的父母已经搬走了,他也打听过,好像听说有人在癸巷见到过他们。
听到这个消息,李玄再也坐不住,谢过王虎,起身拜别,便往癸巷走去。
王虎将自己的一双鞋袜和一件布衣赠与李玄,李玄感激,再次谢过。
李玄换上衣物、鞋袜,朝着癸巷正走着,前面路口突然嘈杂起来,只见不远处里里外外围了一大群人。走近之后,只听见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从人群中传出。
“走过南的,闯过北的,游过山的,玩过水的,各位父老乡亲兄弟姐妹,大叔大婶,大伯大娘,今日我和爹娘初到此地,身上盘缠用尽,故在此卖艺,祖传的棍法,望各位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小女子在此先谢过。”
李玄瞟了一眼,猛然停步。
人群正中,一个男人正打着把式,一根长棍在手中劈扫挥舞,抡转如飞,不时传出凌厉的破空声。
“好!”
“好!”
周围响起一阵叫好声。
而人群外的李玄此时则是瞳孔震动,呆立原地,因为那个耍棍的人正是自己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