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一番交谈过后。
两个警员离开9楼2号房间。
直到身后响起关门声,况天佑才长出一口气。
“怎么了天佑?”高保察觉到天佑的异常。
“呃......没什么,只是觉得他有点过于冷静了。”
“啊对对对,我就说哪里有点不太对劲,亲眼看到两个人摔死,还有心情睡觉?心得有多大啊!你说这小子不会在跟我们撒谎吧?”
况天佑摇摇头,按下电梯。
“那倒不至于,他的叙述跟楼下两个保安说的完全一致,如果是撒谎必定会有一些漏洞。”
电梯门打开,两人走进电梯里。
不再言语。
高保一副轻松惬意的表情。
案子没有疑点,摔死的李氏夫妇,杀人不成反倒赔掉自己性命。
待会请当事的几人回警局做份笔录,今晚就可以放工了。
他却是没有注意到。
此时身旁的况天佑,眉头却是紧锁着的。
回忆起几分钟前,方禹开门的一刹那,一股莫名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对况天佑来说,那种感觉不仅熟悉,而且也令他心悸。
说起来,一次产生这样的感觉,还是在大约60年前的红溪村时。
虽然比起60年前直面将臣时的压迫感要弱了许多。
不过两种感觉却是极其的相似。
没道理啊,他就是个普通人。
在方禹身,没有一丝一毫的阴气或是尸气存在。
“难道......将臣在那个房间里?”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况天佑内心充满疑惑,不断否定自己的猜测。
“电梯到了天佑,天佑?”
高保拽了一下况天佑的袖子。
“啊......好,走吧。”
“不是,天佑你今晚怎么了?老是心不在焉的,不会招了什么脏东西吧......”
高保说着伸手就要去摸况天佑的额头,眼角却是不由看向一楼大堂外那个沾满鲜血高耸的喷泉。
“别胡思乱想,我都没怕呢,你担心什么?”
况天佑一手推开高保,径直走出大堂。
蒙着白布的两具尸体还摆在现场。
将余下琐事交代给高保后,况天佑便很快匆匆离去。
他要去见一个人。
一个能解开它心中疑惑的人。
...
“胡先生,事情经过大概就是这样。”
入户花园一角,卢队长心有余悸的向房东胡茂才解释着。
“放你的毒屁!云华臺风水这么好!会闹诡?你抓一个诡到我面前来看看!”
“我真的说半句谎话啊胡先生,铁胆可以给我作证!”
“够了够了,你手底下都是些什么货色我还不清楚?”
“你怎么就是不肯相信我......”卢队长急得抓耳挠腮。
“闭嘴!”胡茂才一挥手打断道。
“刚才那些话我不想听见第二次,还有,警告你手下那些人,把嘴都给我管牢一点,别给我到处散播谣言!”
说罢,胖子房东胡茂才便扬长而去。
云华臺闹不闹诡,真相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不能因为任何原因影响到云华臺的房价。
“哎......胡先生!胡先生......”
眼睁睁看着老板对自己的解释毫不信任。
卢队长有些不甘。
“都给我过来!”
他把大楼所有保安召集到一起。
转告了胡先生今晚的交代——
为了消除住户的顾虑,从明天开始,要保证24小时不间断有保安在大楼里巡逻。
话一出口,立马遭到所有人的抵触。
原来就在跟胡茂才谈话的那段时间,铁胆已经之前的遭遇,搞得人尽皆知。
别说保安,就连门卫古叔养的哈巴狗都知道了。
卢队长对着铁胆便是一番破口大骂。
愤怒之余,他又苦恼起来。
一众保安都不敢吭声。
好半天,卢队长缓和了一下面容,才又说道:
“大家不要担心,我认识一个有本事对付诡怪的高人,明天一早我就去把他请过来!”
他口中所说的高人,实则就是刚刚在李先生家碰见的里昂。
虽然是个神经病,但好歹人家把小荣给救了回来。
搞不好还真是一个隐居精神病院的世外高人。
无论如何,卢队长决定死马当作活马医。
里昂到底有没有真本事不清楚,但他自己是绝对没有能力对付诡怪的。
要是侯老太依旧阴魂不散。
就算他自己不害怕,兄弟们都能不怕吗?
天一黑谁还敢在大楼里巡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