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笑一声,从桌案上攥起一沓信。
“若非麟儿无意翻出,我还不知,你与徐杰关系竟如此紧密!短短几年,来往书信便多达十数封!”
谢安钧心虚起来,张了张嘴,才颤抖着声音为自己辩驳:“爹,这、这些只是寻常信件,想必您也已经看过了,并无其他啊!”
徐杰十分欣赏谢安钧的文章,还曾特意登门拜访,两人相谈甚欢。
后来徐杰去了绥南,两人不便见面,就改成书信往来。
这些信谢沛的确已经打开看过,表面上看,的确只是寻常朋友信件,可谢沛是什么人?
他要是连这点猫腻都看不出来,也不可能稳坐忠勇侯的位置了。
“并无其他?”谢沛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你敢说,他的那些事,你一件也没有参与过!?尤其——”
他深吸口气,又将声量压低,每个字都像是齿缝中挤出来的一般。
“尤其,霍俞成之死——”
“爹!”
谢安钧立刻抬头,又惊又惧。
“儿子没有!儿子真的没有!”
迎着谢沛那双苍老却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眼睛,他心颤了颤。
“……起、起码霍家的事儿,真的与儿子无关啊!”
谢沛就那么看着他,眼底尽是失望。
他一直以为自己这个儿子是个聪明的,却不想竟也有如此犯蠢的一天。
谢沛闭上眼,良久,才沉声问道:
“那么,与大公主也无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