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下流。”
……
一夜学习。
陈长青和谢梦岚整夜压低声音,唯恐被谢梦寒察觉,学习的是相当辛苦,却又有些异样的刺激。
心情上佳的他,走出卧室,突然看见谢梦寒也从侧卧出来,一下有些尴尬。
然而谢梦寒看见他,却像无事发生一般,礼貌的道了声“姐夫好”,便径自走到院落中,坐在一张蒲团上,迎着晨光开始吐纳修行,做起了早课。
陈长青站了一会儿,看着谢梦寒专心修炼,突然一笑,心道:
“倒是我小气了。”
摇了摇头,他便往厨房去准备早餐。
他自是不知,等他走后,浑身僵硬的谢梦寒才放松下来,真正进入修炼状态。
……
谢家有些在陈家的遗眷,这两日聚了一次,婶子婆姨们和两姐妹自然又是大哭一场,别过之后,又回复各自的生活。
不过几天日子,谢梦寒就习惯了住在陈家的日子;而朝夕相处之下,她对姐姐的说法也渐渐理解了起来。
这个姐夫确实待人亲和,尊重他人的同时亦有自己的主意;与他相处如沐春风,在这渐渐有了家的感觉。
只是晚上仍然要紧紧的蒙着头才能睡着,修炼更是不可能的了。
时间越来越靠近年关,陈长青越来越忙,要么是受别人的邀请,要么就是有人上门拜访。
他也习惯了家里有妻妹的存在,除了最早一天的乌龙,平时十分正常,如传闻中那样只顾修炼,对人也冷冷淡淡的,只有在自家妻子面前才会表现出小女孩的一面。
只是虽然她和自己交流不多,却表现的越来越随意:
虽然不至于只着小衣,但谢梦寒也经常就穿着单衣薄袍在屋中或走动,或修炼,并不刻意避着自己。
这让陈长青有些无奈——看吧,不礼貌;不看吧,似乎也不礼貌。
而谢梦岚也毫无劝解的意思,只是一边说都是一家人无所谓,一边又会在闺房里拷问自家夫君。
这屡屡让陈长青牙痒痒,而这牙痒痒,最后又都会增添一分丹道经验。
就这样过了三两日,这一天,陈家又来了一位访客。
“族叔,有何贵干?”
陈长青看着来人,十分不解,他和这位族中长辈素无交集。
但这人是陈元齐的亲伯父,他因此生出不好预感。
陈安平板着个脸:
“自是有要事,进门再说。没规没矩,哪有在门口和长辈说话的?”
陈长青见他这样,只得先让他进门。
引在堂中坐下,奉上热茶,陈安平瞟了一眼,没有去接,只是问道:
“梦寒可在?”
陈家传承多年,最讲长幼有序;陈长青念在他是长辈,只得耐住性子,又将谢梦寒唤出。
看到谢梦寒出来,陈安平才露出一丝笑容:
“梦寒,你这几日在这想必也休养好了。我就开门见山了。”
“我此来,是替我家元齐向你提亲的。”
“你看,你们青梅竹马,天资也算配得上他,又是情投意合的师兄妹,就尽快把亲事订下来吧!”
“订亲之后,伱先到元齐家住下,平素还可侍奉长辈,讨他欢心。”
“等元齐筑基了,你们便可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