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灵儿的记忆里,她认识的字并不多。而眼前的这三个陌生的字迹,她曾未见过。她只是睁大了双眼,想看个明白。见自己的孙女儿如此好奇,蓝玥将名字很直接的告诉了灵儿。手中的令箭让蓝玥心中隐隐不安,这三个字孔让他感到莫生的寒冷。
看着自己的孙女儿,蓝玥挂着笑眯眯眼神儿,道:“灵儿,他身边是不是还跟了俩人,脸上还戴着这个?”
说话间,蓝玥从怀中取出了一个白色的鬼脸面具,向自个儿的脸上盖了去。
这熟悉的面具不就是那些要杀爷爷和自己的大坏人吗?刚才因离的太远,灵儿并没有特别的在意。现在,自个儿的爷爷拿出这玩意儿,她立马害怕了起来,两胳膊紧抱着爷爷的腿,将自个儿所看见的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爷爷。
灵儿哭丧着脸,望着眼前苍老的面容,道:“爷爷,他们是不是坏人?灵儿怕!灵儿很怕!”
爷爷强挤出一脸慈和的笑容,将灵儿抱的更紧了,一边还不停的说道:“灵儿不怕!灵儿不怕!爷爷在呢!呃!何况还有个高个子伯伯时刻都保护着你呢!不用怕的。”
胡啸天看出了蓝玥心中的苦闷,引的他如此忧心重重的,除了这令箭上的三个字,恐怕再无其他东西让他如此难受了。换句很明确的话来说,是这个叫冯西月的小孩子。在蓝玥的心里,这个叫冯西月的,现在虽是孩子,恐怕以后都是一个不同寻常的人物,他似乎已经预测到了十多年后,恐怕还无法避免得发生一场大战。
经灵儿刚才的叙说,蓝玥隐隐觉得这个叫冯西月的小男孩儿,他的师傅定是谭洋没错。
“看来,你已经猜到了他的师傅是谁。莫不是我们杀了谭洋,或许,现在也不会……”胡啸天似乎有些后悔。
“谭洋此人本就疑心很重,他早就选好了魔门的新任尊主。只可惜,小小孩童,本是天真无邪,幽姿聪慧,却被谭洋拉入了邪道,走上了一条不归路。二十年后,恐怕难免大战啊!”蓝玥在说话之间,眉间多出了一丝愁容,仿佛整个天都快要塌下来了一般。
“这样说来,二十年后,天下又要因魔门而生灵涂炭?”
“这是我们无法可以阻挡的了的。除非二十年后,能够出现像你当初那样英勇的少年,可是,这世间之事,谁又能说的准呢?我只是担心啊!如今的这个少年,二十年后,论计谋和武功,恐怕还不逊于如今的谭洋。到那时候,你我想管,恐怕都已无力去管喽!”蓝玥斩钉截铁的道。“看来!二十年后,这一担重任,还得落在这一代年轻人的身上啊!”
“所以,二十年后,唯拥有明珠的人,恐怕才能解救此灾难。除此之外,有只有深入魔门,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可是……”蓝玥看着自己的孙女灵儿,心中不免一丝难过。
灵儿,是蓝玥这后半生唯一的一个牵挂。如今自己年事已高,灵儿怕是要孤苦伶仃,一个人过了。可是,他怎能放的下。灵儿还这么小,哪理的清这个世间的形形色色,物是人非呢?除非,她有一颗明智的心,以及有一身好武艺。最起码,逃生时可以用的上吗!”
为了不让自个的孙女灵儿受到伤害,蓝玥只愿灵儿懂事后,胡啸天能够教她一些招式。另外,他也想将自己的毕生精力传授于孙女灵儿,希望日后能够救助世人,更能解救自己于水火,到时候,也算是给了她爹娘最好的一个交代,告慰灵儿她爹娘的在天之灵。
教灵儿武功,胡啸天并没有拒绝,而是很爽快的答应了。时间定在了两年后,也就是灵儿五岁的时候。胡啸天深知自已无法摆脱死亡命运的束缚,也就希望早点儿能够传授灵儿武艺,以防年事过高,悔之晚矣!
灵儿听到自己要学武,而且,还是这个高个子伯伯亲手教她,那高兴的,合不拢嘴,一个劲儿的抱着胡啸天的腿,让眼前的这个高个子伯伯立刻就教她。胡啸天哪儿肯,还是蓝玥哄着说要自己教他武艺,灵儿这才松了手。一时间,胡啸天也总算可以歇歇气儿了。
说来也快,一晃眼,十二年都已经过去了大半儿。
世人,都很少有归隐山林的,除了那些厌倦官场,理清人世的官员,剩下的就只有那些贫困基层的平民百姓了。眼前的山岭,郁郁葱葱。丛林之中,鸟鸣之音,遍布于整个山岭。
草丛的确丰盛,高高的草尖儿足以使幼小的躯体遮挡在内。白色的皮毛胜如冬天飘雪,似那月中玉兔相媲美。
但一切,并不是那么安全。临近生死的号角总是搭于一线之间。危险已向兔子降临,而它却没有发现。这算是一个可悲的结局吧!
一支箭早已对准了它,搭在弦上的手未曾动过,嘴角微微翘起,显得有点儿得意,似乎猎物早已到了他的手边儿。
只听嗖的一声,整个兔子便被利箭刺穿了身体。得瑟的样儿很快覆盖了整个脸颊。
一手将兔子提了起来,玩弄着嘴皮子,笑呵呵的道:“今天又有的吃了。”
说完,便一个转身,翘起较小的步子,向自己的爹爹跑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