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萧头!萧老头!萧大人!萧神医!打个商量!别用这玩意!别用这玩意!真的受不了!
当年玄德牛鼻子临走前教你这手可不是让你用来治风寒的!你不是惦记我府中的七星海棠和天山雪莲做药引吗?都给你,回去就给你!
只是小小的伤寒,不用把压箱底的手艺都拿出来吧!”
萧甘农嘿嘿的笑着,大手一挥夏宗孝背上密密麻麻的银针一扫而光。从怀中掏出一个有年头的素色小瓷瓶,将其中的液体
倒在夏宗孝的背上用手均匀的涂抹在风门和肺俞两处穴位上。
液体金黄散着奇香,一接触皮肤就似有朦朦胧胧的金黄色雾气上涌,没飘出两尺就消散不见,底下却又有源源不断的雾气上涌填充上来。
求饶无果夏宗孝知道自己在劫难逃...索性也不讨饶了,梗着脖子犟着嘴。
“老萧头!你个老货!放马过来吧!爷要是哼唧一声就算对不起玉面小达摩这诨号!”
“玉面小达摩?王爷又换诨号了?自己起的?以前不是叫汴京小霸王吗?”
“......哼!我们江湖中事!你个不务正业的二手郎中懂个球!承蒙江湖朋友们抬爱!遥想当年汴京河畔百花楼前风花雪月...”
萧甘农笑了笑没有搭话,没有打断夏宗孝的意思。
相处了十几年,夏宗孝这点习惯他在就习以为常。
抛却大秦亲王这个尊贵的身份,夏宗孝在萧甘农眼中只是一个无父无母体弱多病常年徘徊在生死边缘的可怜孩子。
常年累月卧病再床。那时候的他脾气可不像现在这般好,心思喜怒无常脸色阴晴不定。动则发怒,没有朋友,身边伺候的宫人奴仆畏之如虎没人敢在他面前多说一句。
他就自己跟自己说话不停地说。用王爷自己的话说就是说一句少一句。
后来经过萧甘农废寝忘食昼夜照顾,终于身体终于有所起色,人也开朗了许多,不在像以前令人胆寒。
可这说话的毛病就算是落下了,一紧张就喜欢说话,絮絮叨叨说的话有真的有假的,有别的有编的这算是他缓解心理压力的一种方式吧。
萧甘农一针刺下,夏宗孝闷哼一声差点叫出声来。
之前密密麻麻的银针带来的疼痛和这种触及皮肤直达肉体深处的疼痛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闷哼一声,硬生生忍住了,嘴上絮絮叨叨的话像被勒住脖子的鸭子戛然而止。
这下才让萧甘农真正的刮目相看,惊讶的瞪大双眼叹道:“王爷真的不一样了,这样都能忍住。”
萧甘农自己下的手有多重,他自己知道,这种疼痛不知道别人受不受得了,反正他自己是受不了。
夏宗孝却能死咬住不吭声实在不可思议。
夏宗孝只觉得眼前重影浮现,头重脚轻眼瞅着就要晕过去了在彻底眼前一黑之前夏宗孝从已经死死的牙缝里蹦出几个字:“有女在侧,安能失颜乎...”说完脑袋一斜就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