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吧!”
犹如天籁之音在耳畔回响,先锋营的将官逃也似的奔出帅帐。卫王三卫的也强不到那里去,不过总算比先锋营的强,没给夏宗孝丢脸。
只有孙世禄在外人看来神色如常,因为...他带了面具,可没人知道在面具下面冷汗早已顺着脖子流到后背......
夏宗孝在小骰子搀扶下也想尽快离开这个令人胆寒的地方,没办法不搀不行,夏宗孝这会儿腿软。
“卫王何往!老夫这儿还有几坛上好的千里香!是花了大价钱从樊楼买来的,老夫俸禄有限,每每想痛饮一番,奈何囊中羞涩,要不是这次出征前陛下赏了我几两银子,可也喝不上了。
听闻卫王在樊楼也占股?老夫在这儿借花献佛。和卫王抵足夜谈如何?”
左慎刚刚还想头吃人的狮子,现在却突然变了一副嘴脸,满面慈祥和蔼。
“先前老夫说的可不是恭维话!卫王三卫可称精兵矣!与夏辽对阵还要多多倚仗卫王三卫,先锋营那些混账,土鸡瓦狗尔不堪重任!
对了,老夫出京前还听闻卫王准备在观潮阁顶大浪漂金?何为大浪漂金?那天京兆尹那小子在大殿上也没说明白,老夫对此也甚是感兴趣!今晚咱爷俩好好聊聊!”
聊聊?聊什么?夏宗孝腿肚子打着哆嗦,他怕聊着聊着,被左慎像这帅案一样给拍散架了......
“这老头!真是属狗脸的,之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危险?行军的路上还钻进本王的车架和本王讨论哪家的姑娘好?怎么说翻脸就翻脸,真是风吹鸡蛋壳,人心隔肚皮啊...”
心里诽腹着嘴角上却扯着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笑容。
“老将军说笑了!营中禁酒,这是要犯军规的!”
至于大浪漂金....夏宗孝心虚道:“年少轻狂,少不更事,孟浪之举!孟浪之举!老将军勿用上心。那个...樊楼小王是有一点点股份,但不多啊!真的不多!
老将军要是钟意千里香,小王回京之后每月让他们给老将军府上送上十坛,老将军位大秦戎马一生,就当小王孝敬老将军了!”
左慎听了眼睛都亮了三分,原本迫人的气势烟消云散,转眼就成了原来那个和他谈论姑娘的猥琐老头,还假模假式虚伪道:“这怎么好意思呢?不过这是卫王殿下一番心意,老夫如若拒绝,恐伤殿下一片真心,老夫还是勉为其难收下吧!哎!盛情难却啊......”
夏宗孝真想一巴掌把他拍散架了,但想想双方悬殊的实力差距,尴尬的呵呵笑着。
本想着事情就此告一段落了,小骰子刚掀开帐帘身后又传来左慎阴测测的声音:“殿下且慢!老夫还听说,这次殿下出征九镇,陛下念及殿下身娇肉贵,特许带了不少好东西。
光珍馐美味,佳酿粮草就够三卫食用半年的了,别的老夫就不管了,可老夫听说殿下此行带了不少千里香?
殿下也知道军中禁酒?殿下身份尊贵,要是一不小心没管住嘴犯了军规,被老夫斩了,那老夫真是无颜面对皇上,太后,百年之后也无颜面对先帝......”
“......”
夏宗孝身体一硬,脸色一僵,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小王明白,回去之后就将千里香送往老将军处保管...老将军军情繁忙,还要为小王操心,真是劳烦将军了...多谢多谢!”
多谢两字几乎是咬着牙齿挤出来的。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这老货这把年纪真没有白活!
“老子带着千里香是为了喝的吗?那他麻的是为了消毒的!”夏宗孝心里嚎叫着,脚下不停留,也逃似的脱离“战场”。
千里香醇香甘冽,关键是度数比大秦别的所有的酒都高,已经到了烈酒的档次是杀菌灭毒治疗外伤的良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