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真是有些意思了。”
李消灾随即招呼来一个陪酒女人,拥她坐到自己腿上,装作猥琐的问道:“小美人,我问你个问题,如果你回答的满意我就亲你一口,若不满意就亲你两口。”
女人面露难色,想挣扎起身,却发现自己身体完全使不出一点力气,左腹被眼前的乞丐用一根手指点着,李消灾笑道:“别怕别怕,我只是问问题而已,咱们这酒楼装潢实在阔绰,这坛酒也极其甘美深得我心,不知你能否告诉我这里的老板是谁?给我引荐引荐?”
女人努力挤出一张笑脸,颤颤巍巍的说道:“大爷您高看小女了,小女只是个陪酒的人,哪里认得老板是谁。”
李消灾笑道:“我知道你不会认识的,其实我只是想占占你的便宜,我等乡下粗人还没见过你这么漂亮的女人,真想在床上尝一尝你的味道呢。”说罢还在女人身上猛吸一口,手指从女人身上移开,女人便急忙跳走,还不忘回头给他个牵强的笑脸。
城九酒问道:“你瞧出什么了?”
李消灾道:“这些陪酒女人都出自唐门,她们身上的体香本就有麻痹男人的功效,照这么看你说的那位实力通天的老板应该是唐门的某个长老。”
城九酒想了想,抬起头瞄了一眼楼上的某个房间,说道:“我能感觉到那个房间有人在偷窥我们,但现在我没什么兴趣找他了,唐门的人就算杀了也是白杀。”
李消灾戏谑道:“恐怕现在不想见他都不行了,那个人既然见了你腰上的梨花,就肯定会下来跟你套近乎的。”
套近乎这个词可以用来表示谄媚,也可以用来形容其他深意,城九酒轻轻叹气,抓起酒坛就要上楼去,不料那间房间却先被推开,一个衣着紫袍须发皆白的老人走了出来,正对着城九酒温和的笑。
城九酒坐了下去,朝李消灾耸了耸肩,颇为无奈的说道:“真是见了鬼了,这个人居然会在这里。”
“他是谁?”
“唐门的大长老,也是你之前见过那个浑身伤疤的女人的父亲,唐天安。”
“但他看起来很老,想必他的毒术已致化境。”
“是这样。”
唐天安缓缓走下楼,径直走到城九酒这里坐下,看着城九酒的酒坛,笑道:“你明知酒里有毒,为什么还要喝?”
城九酒指着李消灾道:“他也知道酒里掺着其他东西,但他也喝了。”
唐天安瞄了李消灾一眼,随后对城九酒笑道:“我不知道他是谁,但能和你坐在一起喝酒的人都不会简单。”
城九酒笑道:“你这话就说错了,我曾跟你的女儿一起喝过酒,但她就是个没脑子的傻女人。”
唐天安仍保持着微笑,似乎城九酒只是提到一个不相干的女人,他接着问道:“你来这里是想做什么?独孤家的梨花为何在你手里?”
城九酒道:“我杀了独孤小英,抢走了她的剑,现在过来是想知道这酒楼的老板是谁。”
唐天安问道:“你现在知道了,不知你打算如何做?”
城九酒突然有些愠怒,冲着他骂道:“我知道你不是这里的老板,你也不会说出首领的真实身份是谁,我和你没什么话再说,只要别打扰我喝酒就是。”
唐天安依然在笑,这幅笑容似乎僵在他满脸褶皱的脸皮上,至少城九酒还没见过他不笑的时候,他面向李消灾,笑着问道:“你是什么人?江湖上有名有姓的人我都认识个大概,但我肯定从没有见过你。”
小二端上一大盘冒着热气的烤羊肉,李消灾用手抓住羊腿整条撕扯下,学着唐天安挤出皮笑肉不笑的笑容:“你肯定没见过我,但我是去过唐门的,那时候你还不是大长老。”
“哦?”
唐天安来了兴趣,问道:“长老这个位置我已经坐了十余年,你是什么时候去的?”
“十五年前吧,那时唐雷在我的门前跪了整整一天一夜,我才答应随他去一趟。”
唐雷……唐天安心有所动,笑道:“你说前掌门曾跪着求你,那么你一定有不得了的本事,只是我想不到你会是谁。”
李消灾费力咽下嘴里的肉,将头一脸坏笑的凑近唐天安的脸,坏笑道:“好好想想,你应该能想到的,那时唐门被天下各大门派联手围攻,唐雷先去求的东方神威,但东方神威是不会轻易插手这种事的,所有才迫不得已来求我。”
城九酒插话道:“你的谱还挺大,我猜你最后拯救了唐门,打退了那些门派。”
李消灾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笑道:“我只是做了个保人。”
“保的什么?”
“唐门所有弟子十年内不会出山,百年内绝不插手江湖之事。”